正要推门,他转念一想,如此硬骨头,略施惩戒也好!徘徊一阵,大手一甩,他这才孤身只影回了房。但这一晚,以往意气风发的族长还是失眠了。
待刘若溪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揭毯一瞧,身上不但襦裳全飞,且红印满布,褥上更是一片湿黏。一阵大骇,刘若溪险险羞死过去。细细一查,还是完玉,她这才稍舒一口气。待缓了神,刘若溪卷着薄毯,深吸一气,光着脚丫就往门外探。
应着门声,侍女慌忙前跪,哭泣不止。刘若溪细问之下,好生怜惜,百般无奈,一声长叹,只得回坐榻沿,静待分晓。
少时,魏典至。见冤家狼狈模样,男人好生快意,随手捡了把凳子坐下,张嘴就道:“败柳之躯,何以言情?”刘若溪薄毯一紧,掩着身后水痕,即羞愤道:“魏族长刀嘴婆心,何必戏弄小女子?”
“姑娘竟还通晓医事?了不起!”魏典放声长叹,却无计可施。见惜花人起身要走,刘若溪忙问:“襦裳在哪?”“女奴不需要!”朗声一笑,魏典如连破三城,兴高采烈踏门而出。
待到门边,男人忽然回首,英姿飒爽道:“别妄想逃,服了软骨丹的人,小猫小狗都不如!”话音落,门已被带上。厢房内,只留下面红耳赤的刘若溪。
迎着轻缓步声,在榻梁边小憩的刘若溪即时警醒过来。她张目看时,王氏已花枝招展踏门而进。先是一惊,再细一瞧,见是“女子”,刘若溪方安下心神。
“妹妹可会女红?”王氏假意关切道。刘若溪尴尬笑笑:“小女子自幼亲离,因先生不懂,故不通。”王氏好生叹惋:“妹妹新居府上,衣物不多,奴家恰好有些剩料,就带来了。”刘若溪有些脸热:“可惜了。”王氏却是神采飞扬:“不打紧,奴家慢慢教你!”
刘若溪听罢,深感欣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受徒儿一拜!”刘若溪喃喃说着,裹着薄毯即行拜师礼。半遮掩中,伊人春光乍泄,纵使偏好美男的王氏也心痒难耐。“日后,你唤姐姐就行!”搀扶间,王氏紧拽伊人的手,三两下就将她扯到案沿坐下。
“都是女身,不必拘礼,裹着这东西多不方便!”念叨着,王氏一把就将薄毯夺去。如熟透的苹果,刘若溪半遮掩道:“生人瞧见,可怎么办?”王氏瞟了一眼:“别怕,这时候不会来人!将女红赶好就行!”说罢,王氏即将衣料递上。
刘若溪持布一看:“确是上好的料,只惜少了点!”“先凑合着用,回头有新的,姐姐再捡些来!”皎洁笑着,王氏一板一眼就教起来。
弄针之间,他一时东蹭蹭,一时西碰碰,仿佛非得将破布的本钱赚回来不可。刘若溪被触得好生牙痒,却也不便过于排斥,只得随“她”。
但这王氏对女红确有心得,半晌功夫,高徒已有小成。虽只是一件抱腹,总比没有的好!刘若溪穿上新衣,心也踏实些。
冲着大伙正好的心情,王氏抬手道:“转个身看看!”师命不敢违背,刘若溪牵强踮起小脚,就是一旋。待回身一瞧,见王氏仍直愣愣看着,刘若溪即尴尬道:“姐姐,别这样!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这不挺好的嘛?”回过神来,王氏借故凑进,揽着伊人的小腰,一番打量。“好是好,就是透了点!”刘若溪脸有些烧,正喃喃说着,嫩处忽然就被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