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三贵无奈道:“在太安城,佣兵本负责巡防,确要细查的。只可惜上面的人说怕对商旅造成负面影响,后来搁下了,也没下闻了。不过,这事还是时有发生。我估计呀,好几年前就有,只是痕迹被处理了!”
大伙听罢一阵毛骨悚然,可朱子风转念一想,便质疑道:“不对,你们佣兵的上面,不就是玉华楼吗?玉华楼如此纵容,莫非问题就出在自家?”朝三贵忙小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别瞎猜!”黄子贤却不这样觉得,搭着朱子风的胳膊就道:“这回,我倒觉得子风说得对。若被我们查出点端倪来,嘿嘿,这粮他不借也得借!”
夏紫琪看不过去,小嘴就噌:“这已经不单是借粮的问题了,人命关天,不该随意践踏的!”朱子风眼前一亮道:“正巧我们在玉华楼做客,不妨借机暗查一下?”众人纷纷点头支持。出乎意料,朝三贵对这事很感兴趣,即表示要加入。这惊心动魄的探险,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兄弟韩八宝。
众人刚说完话,就听见廊道上传来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快躲起来!”朱子风耳尖,拉着夏紫琪就往帘子后面缩。这黄子贤见了也有样学样,随叶娇婷一声怨,她已被塞到榻地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榻底下却忽然传来一阵骇然的声音:“你干嘛呀你!”朱子风也知道黄子贤有毛手毛脚的习惯,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绿,压着声音就急:“你们别闹了!”
这时,躲在案帘下的俩位年轻人一面窃笑一面探头探脑伸了脖子就瞄,仿佛要从那漆黑的榻地下瞧出点端倪来。少时,那地又发出一个怪声:“嗯!”案下又是一阵窃笑,让朱子风窝火到极点。但估计叶娇婷的嘴巴已经被捂住,不会再怎么着,他才稍稍安下心来。
不一会儿,门果然被打开了。来人和他们一样,似乎也是鬼鬼祟祟的样子。门刚被带上,就听到韩萧萧一声轻唤:“别在这……嗯……”他俩动静似乎很大,不一会儿功夫,韩萧萧已被压在了案上。“嗯……”又一声轻喃,案子徐徐起了些摇晃,晃得韩八宝心都碎了。
大伙正是热血沸腾,忽然榻地下也生了异曲同工的怪响。“谁?”来人愣了愣,张口就喝。韩萧萧忙安抚道:“小声一点……”待来人点了头,韩萧萧才平和道:“都出来吧。”
这回,屋子里可热闹了,但其中四人脸特别热,急急忙忙才正了衣冠。来人见了桌子底下钻出来的朝三贵,就是一愣:“你怎么在这?”朝三贵战战兢兢道:“我只是来找八宝聊天的。”韩八宝见了这人也是恭敬,忙将凳子也端过来:“逢大哥,坐!您先喝口茶,顺顺气!”
原来这人是朝三贵的拜把大哥,佣兵老大逢金。但他今天喝茶的兴致怕是没有了,光这私会姐姐的事被三弟撞破,就觉得够丢脸的。晓幸二人的交往也不是什么秘密,思前想后他才举杯将茶喝下。
为打消众人疑虑,待大伙静下心来,韩萧萧才向他们倾诉了自己鲜为人知的经历。她嘴里的说辞虽经修饰,那些回忆却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