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饮后,周宏星暗自打量,见来人年纪轻轻却从容自若,就知难缠。与罗刹教有约在先不说,开仓放粮之举光这赈灾银两就得花费不少。但生意人转目一想,若能将这些人买通,一来可将武林联盟纳为己用,二来也可从赈灾募资中渔利,三来更可成就千古美名,何乐而不为?
掂量一阵,周宏星即在堂上击了掌。声落,侍从小心翼翼就于后抬出几桌早已备好的宝物来。翡翠玉雕、玲珑珠器应有尽有,甚至还还夹了几幅金丝绣的美人戏水图。名家笔下,栩栩如生。周宏星暗自笑罢,自信满满道:“此乃珍品,绝无仅有。若诸位有爱,可随便挑!”
黄子贤张目一看,发现上面竟绣有自己的俩位皇妹,呛了口酒,险险喷在一地。夏紫琪悄悄瞟了一眼,见平乐四花亦在图中,小脸当即一阵热,忙将眼睛合上。叶娇婷虽很克制,没将坑几掀翻,脸已是阴沉沉的。朱子风眼前一亮,就感妄念横生,默念天心诀稳了稳心神,待心中激荡平服下来,即拱手道:“若尽卖之,想必可以凑得不少银两!子风代灾民谢过二当家!”
“盟主所言甚是!”周宏星脸一沉,笑口应罢,想来还需先将这位盟主摆平,便又击了掌。待宝物撤下。随一阵悠扬乐声,比起平乐四花丝毫不逊的两位歌姬缓缓就舞了起来。一位出水芙蓉,脱俗淡雅;一位姚瑶狐媚,勾魂夺魄。
黄子贤咽了口唾沫,脖子即时伸长了几寸。忽感腿上一阵激疼,他才依依不舍地收敛了心神。夏紫琪和叶娇婷收了毒爪,方才一本正经地在坑几上捡了些小果子吃。朱子风心有所属,又得天心诀加持,这一回表现很好。见来人如此淡定,周宏星一阵抓狂,幸有后手,也不担心。
宴毕,众人不欢而散。朱子风正要起身告辞,忽感一阵目眩,牵强稳了稳身子,就觉香风迎面扑来。不知何时,方才堂上起舞的那位妖艳歌姬,已挽住了他的臂膀:“盟主,落雁扶您去休息一下。”迎着妩媚女声,周宏星自信满满道:“落雁可是玉华楼头牌,盟主会喜欢的!”
朱子风愣了愣,侧目一看,就听黄子贤悄声道:“子风,你就牺牲一下吧!”他再看,只见夏紫琪和叶娇婷也微微颔首。一阵暗骂,朱子风真是郁闷透顶,三位旅伴竟干起这卖友求粮的勾当!
叶娇婷服过洗心丸,而黄子贤已成妖,当然喝什么都不必避忌。欣幸夏紫琪有妖王相助,没生状况,朱子风才暗暗舒下一口气,可是这牺牲也太大了吧?朱子风越想越来气。这心一乱,天心诀的效力即时弱了几分,好不舒坦。
周宏星见新盟主还有迟疑,暗暗就惊,连忙摆手道:“诸位想必有些累了,不妨在舍下稍歇息几天。来人,好好伺候几位贵客!”言罢,侍女从后而出,缓缓就将众人带进厢房。
朱子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躺在榻上,衣领被扯开了些,衣带也没系紧。他身上,沈落雁细细地感受着盟主的男香。“你在干什么?”朱子风一阵大骇,忙将沈落雁推开一些。他着手那一抓,她那软若无骨的臂即时就让他心神一荡。
沈落雁愣了愣,很快又恢复了娇媚的模样。过往伺候的都是老爷,难得来了位这么俊的,还是新任盟主,沈落雁怎会放过?沿着他坚实的臂膀,她很快抓住了他的手,轻搁于榻,媚声就道:“盟主何必心急?今夜,落雁一直都会陪着你的。”
说罢,媚眼一抛,她就将自己的衣领松了松。“不能看!”朱子风当即倒吸一口凉气,立马合上了眼。沈落雁见客人如此羞涩,便知赚大了!抚着他的脸庞,她伏身就贴了上去。
过了一阵,朱子风就感觉陷入了黏腻的溪潭,那温热的淤泥仿佛就要将自己活埋。没想到倾国的容姿下,竟如此污秽,朱子风暗暗惋惜,却无法挣脱。
魍魉吞人的伎俩很有一套,柳腰一提,细细就摆弄起来。朱子风一阵抓狂,心里暗暗就叫:“紫琪,救我!”在朱子风的苦闷中,魍魉一声轻喃,已倒在了他的身上。
有感魍魉不再放肆,朱子风怯怯地才把眼睛睁开。见三个人影立在榻沿,他当即吓了个大跳,差点翻下榻来。稳了稳心神,他才看清原来是夏紫琪三人。
“快跑!”夏紫琪红着脸,拽住朱子风的手,就往外奔。身后,黄子贤正要将衣带宽下来,耳朵忽然被用力地拧了一下。一旁,叶娇婷愤愤道:“你要干嘛?”黄子贤拨开她的手,张口就怨:“好不容易才把她打晕,多浪费啊!”“竟敢当着本小姐的面胡来?”话语间,她一手就向情人那命根抓了去。“痛痛痛,不敢了!”黄子贤嚷嚷一阵,才依依不舍地随众人离开。
门外,朱子风虽已正了衣冠,仍好生尴尬。幸为借粮,夏紫琪并未责怪,他才稍稍安下心来。黄子贤几步凑近,悄声就道:“早知道这般香艳,我们就不救你了!”朱子风听罢脸一热,低声就斥:“别胡说,哥心肝脾肺肾都是留给紫琪的!”
黄子贤摇头就叹:“紫琪明明是我的!”话没说完,他的小腹忽然就吃了一肘:“噢……你竟敢偷袭本妖王?我要去紫琪那告发你!”话没说完,他脑袋忽然又被狠拍了一把。叶娇婷柳眉一竖道:“有完没完你?”黄子贤一副委屈模样:“你们都欺负我,你们不是人!”“你才不是!”俩人笑罢,冲着夏紫琪就往前赶去。身后,黄子贤好生无奈:“妖又怎么了?得罪你们了吗?”
拐了几个弯,众人正蹑手蹑脚地在廊道内行进,忽然就听见拐角处有脚步声靠近。“完了!”夏紫琪刹住脚,一个愣神,好生焦急。这时,朱子风已悄声振开了身侧厢房的木门。她小手被一拉,众人一个晃身,才安全躲进一间陌生的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