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不争功自矜,焦帅实非常人!元胤能坚持到焦帅前来,自感已不遗余力,问心无愧!现在焦帅既来,元胤也可以卸下肩头重担,愿在焦帅麾下摇旗呐喊,效犬马之劳。”李元胤由衷的赞道。
焦琏咧着嘴,胡子拉碴的,有些疲惫的说道:“同心抗鞑,乃俺所愿!队伍大热天日夜赶路,昨日又激战了一整夜,都已疲惫不堪,急需休整,陈副戎是否让俺的将士进关扎营休整一下?”
“当然,是末将疏忽了。”李元胤讪笑一下,挥手召来几个亲将,立马将这事嘱咐了下去:“来人,速速给焦帅的人马安排食宿休整。”
“刘副戎,你带大军进关休息,俺和李副戎先去关上巡视一下防务。”焦琏随口吩咐道。
刘穆之答应一声,指挥队伍跟着李元胤的部下进关扎营休息。
焦琏则在李元胤的陪同下来到关前。但见关前的古道上蜂挤着逃难的人群,数十个面庞黝黑的将士在认真地盘查难民,克尽职守。
激战过后,一路上从福建和江浙逃入广东的难民络绎不绝。官绅或大户人家在护院和仆役的簇拥下,几十人一群,骑在马上缓缓而行,虽是逃难却还有闲暇欣赏沿途景色;普通百姓则三五成群,挑着箩筐,满脸尘土,行色匆匆,情景十分凄惨。
焦琏是穷困落魄的军户出身,明朝军户地位很低,甚至低于民户,他十分同情普通百姓的艰辛,看着路上扶老携幼匆匆行走的难民,感慨道:“唉,兵荒马乱,这些人抛弃家园田地外出逃生,日后该如何生计!莫怪古人有言:宁作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可恨鞑虏,占我河山,杀我汉民,此仇不报非丈夫也!”
李元胤听焦琏这么说,心有所感,两眼顿时有些潮湿,说道:“有焦帅这句话,末将的苦算是没白吃了。只要有充足的粮饷、军备和人手,凭分水关之天险,鞑虏纵使千军万马齐来,元胤也不会后退半步,人在关在,决不让鞑虏通过一兵一卒!”
焦琏欣慰的点了点头,和李元胤巡视关防后回到军营,吩咐亲兵找来刘穆之,三人碰头,焦琏说:“昨日一战,咱几个也算同生共死过一回了,俺托大,就叫两位副戎一声老弟如何?”
刘穆之和李元胤两人对视一眼,目露喜色,齐齐给焦琏拱手一拜,道:“焦帅在上,请受小弟们一拜!”
“好了好了,俺这里不兴这等俗礼。”焦琏乐呵呵一笑,说道:“这些日子,大军一路疾驰,好久没沾上点荤腥,俺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如今关下三万鞑子主力三去其二,大部已被咱们歼灭或俘虏,剩下一些散兵游勇多已逃出了潮州地界,军心尽失,已不足为虑,这都是诸位将士们的功劳,合该庆个功,犒劳犒劳,俺想啊,不如到关岭两旁的山道上走走,勘察勘察地形,顺便找些野物回来佐酒如何?”
“焦帅一路劳累,再说又不熟悉岭上情况,还是由小弟派手下去岭上碰碰运气,猎些野禽回来给焦帅摆酒洗尘。”
焦琏哈哈一笑,说:“李老弟啊,你这话分明是小觑俺老焦了,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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