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山沟里出来的啊?”
“这是凤凰男的亲妈吧?”
群众们虽然大都觉得这老女人蛮不讲理,但也不是没有那五六十岁的男性理中客。
名为劝解,实则挑事。
“老太太别急,慢点说,不守妇道是个什么回事,只要有理有据,大家都能给你们评评理。”
叶理阻拦了一下老妇人的攻击,并没捏住她的手腕……站得近了些,老妇人身上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酸臭味直冲鼻际,还有那张大嘴露出来的黄板牙,喷出来的恶气……
都是精神攻击啊!
“哈!这个小贱人嫁进我们家六七年,连个蛋都没生过一个,好容易怀上一个还专门给蹦达掉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外心!”
老妇人见有人问,如同长了志气,跳脚指着夏大姐的鼻子骂。
夏大姐一直低头缩着身子,好似已经对面前的一切都麻木了,可听到这句话也跟被刺了下似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叫了声,“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逼着我……”
“笑话,我逼的你,你是文化人,我是村里的婆子,你嫁进来就没孝顺过我一天,还敢说是我逼的你?我逼你把孩子打了?那我让你给大娃买房你咋不买!连婆婆的话都不听,我老刘家就这一根独苗了,你当大妈的自己生不出来,给侄子买房有什么不对?”
围观路人面面相觑,“……”
给侄子买房?不给买就是不守妇道?
?
就算是方才那个想带节奏准备看婆婆揭露儿媳出墙大戏的欧吉桑也失了声。
然而更令人无语的还在后头,夏大姐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哪来的钱,工资卡都在你们手里!”
“小夏,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的工资卡凭什么交给别人?”
就算不是同一个科室,跟夏大姐不熟的群众也听不下去了。
他们这里的工资和奖金是分开的,虽然奖金也不少,多的有个小几千的,可大头都在工资卡里呀?
“就是,这也太欺负人了!跟他离!什么婆婆啊,整个一个旧社会的地主婆!”
老妇人涨红了脸,没想这一趟没败坏了儿媳的名声,反而自己被数落了,眼角瞥见儿媳妇那受气含泪的模样,顿时底气来了。
“你们可别瞎扯,就她这么大年纪,长得又丑还生不出来,还是个啥第三类人,离了我儿子,哪个男人愿意要啊?她工资卡我儿子保管着怎么了,还不是怕她瞎花,拿去贴补娘家?奖金卡还不在她自己手里?她工作好多年了,啥公鸡的也能贷款买房,怎么就拿不出来钱了!”
她其实也不懂啥是第三类人,也是听她小儿子和小儿媳撺掇的,这不就拿来活学活用了?
“就你这样的婆婆,我看离了这儿媳,也没人乐意嫁进你们家当牛作马!”
这打击面太大,围观路人也有第三类人啊,顿时反唇相讥。
“哈,我儿子又有学历,一表人材,工作还好,多少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排队等着呢!前脚离,后脚我们就能办喜事!”
叶理实在是忍不住火气,凉凉来了句,“嗯,那是,你儿子上月十六号还跟一个叫娜娜的在珠城开房过得挺逍遥,开房纪录一打印,就是妥妥的出轨证据,你儿子要净身出户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静。
妈呀,这所谓的老刘家,是火坑啊还是火炕啊?
自家儿子在外头养小三,还霸着儿媳妇的工资卡,还要儿媳妇用自己的公积金给侄子贷款买房……
老妇人鼓着眼睛,顿时哑火。
夏大姐盯着叶理,嘴唇发抖,“你,你早就知道了?”
她从前没少在两个单女同事面前秀恩爱哂幸福,现在的她站在这儿,简直恨不得能钻进地底去。
“上个月在珠城碰见了,如果夏大姐需要的话,我把那家酒店的名字发给你,也可以给你当人证。”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那会儿你是孕妇,我哪敢乱说,不过你不是也知道了?”
路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着意见。
“小夏你想开点,过不下去就离,何必跟泼妇和出轨男打交道一辈子?”
“就是,我认识一个特别好的律师,保准能把你的损失要回来,我找找他的名片啊……”
“你,你们都是一伙的!毁人亲事要遭报应!”
老妇人见没一个是向着她的,嘴硬的地丢下几句,灰溜溜地贴着马路边,脚步倒腾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