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晚很冷,被夜风裹挟着的寒冷足以让一个穿着一身沙漠战术装备的不列颠人或者法兰西人瑟瑟发抖并试图缩成一团,但她是个来自北方的俄罗斯人,所以她只是静静的趴在已经在体温的作用下有些微微暖意的沙地上,并且把望远镜凑到眼前,任由头顶和背上的伪装枝条在风中抖动。身上的伪装服让她远远的看起来像是一团在沙丘顶部随风抖动的灌木,一个老练的沙漠住民能够看出这簇灌木有些不同寻常,因为这些顽强的沙漠植物更喜欢生活在沙丘的阴影中;但是对于她需要隐蔽的对象来说,这种伪装已经足够了,傲慢的Zaft从未注意过沙漠里动物或者植物的生长规律。
在她视野的前方是一条沙漠公路,它是这一带路况最好的,而且是唯一一条经过了Zaft认真扫雷,并且有人巡逻的公路。联合军撤离的时候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每一条公路上布上地雷,但是同样的,从天而降的Zaft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巡视每一条公路。游击队和反抗组织很快就意识到在有巡逻队的路边摆放路边炸弹并不是件容易的工作,调整者或许不熟悉这里的草木和沙丘,但是他们拥有的先进探测设备使得他们可以很容易找到炸药的痕迹。但是在其他的道路上,时常有车辆被路上的钉子戳破轮胎,一头栽进奇怪的坑里,或者直接被炸成一团燃烧的残骸,而且调整者并不总是能凭借着敏锐的反应从爆炸中成功的逃脱;于是他们很快也学会去选择更安全的道路,而这条路是安全的。
她已经看到了很多东西从她的望远镜里通过,一个穿着几千年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简陋长袍的贝都因人牵着一头瘦弱的骆驼翻过了公路;Zaft巡逻队架着机枪和反狙击雷达的越野巡逻车开着大灯开过;空中低低的飞过一队挂着火箭弹的Zaft直升机,她几乎没有发现它们,但是她注意到了沙丘上的沙尘被可疑的风吹动,这些采用了静音螺旋桨的直升机平时很少出动;在公路更远一些的地方,她看到了她在等待着的东西,先是一阵扬起的烟尘,接着是Zaft陆地战舰高大的舰桥从沙丘之间的低谷里时隐时现;接着,几分钟后,一辆破旧的白色皮卡,车厢里堆着画着水果图案的纸箱和空着的框子,大摇大摆的从公路上驶过,似乎是紧随其后一般,远处看似平常的沙丘后面也扬起了一阵小小的尘土。
瓦莉娅.波卡波夫慢慢的向后匍匐移动起来,似乎那簇植物只是在风中摇晃着,但是下一秒,那团灌木就消失了。她还是没能搞明白那些游击队发送暗号的方式,虽然她知道那辆每天运蔬菜和水果进城的皮卡是他们联络的重要一环,不过至少她已经获得了她需要知道的另一样情报,Zaft的战舰如果要去什么地方的话,那些有全地形机动能力的庞然大物总会走最短的路线。
在从口中发出一声唿哨之后,另一个穿着伪装服的人影从一块石头后面出现了。
几分钟后,在一块在风沙几千年的磨蚀中幸存下来的岩石下面,两人钻进了一辆沙漠涂装的小巧的黄鼠狼侦察装甲车。侦察车迅速的翻越了巡逻车刚刚走过的公路,然后一头开进了Zaft陆地战舰离去的沙漠中;Zaft并不轻易动用的直升机中队已经去执行攻击任务了,而他们其他的单位要在茫茫大漠上找到这一辆保持无线电静默而且有红外隐蔽设备的小车近乎于大海捞针。
无人机依旧在它的极限控制范围附近慢悠悠的盘旋着,下视摄影机的屏幕上一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并不是个意料之中的事件,每个看过欧亚联合在阿拉曼战斗简报或者Zaft所广播的新闻的联合军官都知道驻扎这里Zaft的指挥官是个喜欢快攻和突击的人。虽然沙漠里并没有老虎,但是这并不妨碍调整者的喉舌用沙漠之虎的称号来宣传他们富有进攻性的指挥官。卡尔记得那张在新闻上出现过的脸,背景大概是开罗城的街道,那位已经到了中年的调整者笑的很放松,似乎只是刚刚完成了一次行军而不是经历了一场激战,他觉得他很理解为什么调整者的宣传机构会称之为老虎,而不是狐狸或者什么别的动物了。
联合军的参谋们预计他会在联合军刚刚落地,立足未稳之时就发动突击,但是直到现在,空降下来的部队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卡尔甚至在开着Ginn在沙漠里跑了几圈之后对行走程序里的几个参数进行了一些适应性的调整,但是应该出现的敌人却迟迟不见踪影。
在MSD的装甲内部,盖伦.马塞尔还在熟悉着那套弹炮合一系统,他在在月面当坦克手的日子里已经对那门电磁主炮,以及如何用它打穿MS的战术烂熟于心;但是这套防空系统对他来说还是个颇为新鲜的玩意。在战场上一物降一物的链条里,从坦克和飞机在战场上相遇的那一天起,装甲单位就总是被空中单位所克制,最初是它们召唤来的炮击,接着是俯冲投掷的炸弹和火箭弹,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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