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神秘的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人家倒是直直向着操场中间走去了。
她歪着脑袋看着他在操场中间来回走动,倒像极了跳舞,不由有些闷闷的生气,‘喂,你脑子没被冻坏吧,就算第一次看到雪,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啊,这都下了三天了也,你在弄什么啊?’
齐宇仿若未闻,压根不语。她便更加觉得不耐烦了,这大好的早晨她可不是用来陪着他发神经的,一个人在雪地里癫狂就够了,还不甘心的拉上她,看来公子病又犯了。
越想越生气,冷着声音说了一句‘你自个慢慢玩,我先去教室了啊’便转身走人了。
若是往常,她生气了十次有十一次都会来劝她,并且道歉,可今天倒是奇了,她走了一路,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心里越加奇怪,不过想到等收了假期,就要到语文老师那里去背文言文,便也没了心思去想齐宇究竟哪根神经有问题了。
不过当她开了教室门,却还是忍不住去窗边看了一眼,想确认那家伙是不是还在操场上继续呢。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一拉开窗帘,楼下就有个声音开始喊了起来,‘齐薇,齐薇,看这里,快看这里……’
他的声音不大,还透着孩子的稚嫩,却足够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因为,在操场中央,白茫茫的雪地里,却出现一副栩栩如生的墨画:男孩拉住女孩的手,正在奔跑,发尾舞动,裙摆飞扬。
那家伙似乎就是天生的画家,他用热水在雪地里随意挥洒,直到出现一对手牵手的孩童。并附上说明:永远在一起。
那一刻,她几乎是震惊的呆愣住了,终于知道那个家伙大清早咋咋呼呼拉着她一路狂奔到操场要干什么了。
其实,放在那时候,她除了感动,高兴,开心以外,并没多少深刻感触。
只是当有一天她用回自己的姓,准备与他携手并肩时,才意识到:曾经的他是在用热水融化冰雪,同时用他天生的画家才气送给她一副难忘的雪画,更是一种无言的表白。
直到后来他在订婚前不久,再一次在雪中作画时,她才知道,那看似神神叨叨的动作却很有章法。
那看似随意地一副雪墨画,并非那么容易完成,他是需要时间和实践演练的。否则,谁能一蹴而就?
有些心意,很隐秘!
可越是隐秘,越是渗进骨髓,一旦通经入脉,便再难痊愈。
他说,永远在一起!
可是如今……
心尖猛地一抽,沐薇急忙院中石桌,按住心口,用力拽紧手下衣领,直到那阵痛楚减轻后,方才缓缓松开,哑然失笑。
雪还是白色的雪,人却早非昨日的人。
“薇儿,怎么站在雪里?”慕宇从屋内走出,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披在沐薇身上,略有些宠溺的责备,“这么大的雪,就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在出来么?”
沐薇满足的收紧肩头带着慕宇温度的披风,冲着慕宇娇俏一笑:“不是有你在了么!”
慕宇心头欢喜,抬手一点沐薇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你呀,那要是我不在了呢?”
闻言,沐薇拽着披风的手一僵,她猛地抓住慕宇手臂,目光如炬,“什么你不在,你要一直都在的才行,必须都在!”
披风倏地坠落在地,如同沐薇此刻的担心。
慕宇也是一怔,急忙蹲下去捡滑落在雪地里的披风,抖了两下,这才又给她披在肩上,宽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看把你给急的。这次可拽住了啊,别又松了掉地上了。”
沐薇也感觉自己有些过了,就着慕宇的话尽量让自己放松道,“放心啦,这就进屋,保准掉不下来!走啦走啦,咱们去看看小丫头去。”
说着便推着慕宇向屋里走去,在踏进门槛的那一刻,沐薇回望了一眼被雪压弯的柳枝,看来今日是不用出门了。
雪太大,走一路盖一路。茫茫天下,踪迹何寻。
这漫天迷雾中,又有谁的脚步能被留下?
“……你不是江湖神医嘛,你赶快给我想个办法,治好小丫头,我还有好多话要问她呢?”
“你又不认识她,你要问她什么?”
“你猜猜看?”
“嗯……肯定是问她‘你饿了没?’”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无聊,要问我也得问这么问:‘让你给我家慕大哥当小妾,你愿意不?’哈哈哈……”
“额……”
楚王府。
佩蓝将用过的膳食全数收走,屋内便只剩下君黎和洛亦楚两人了。
突然,君黎扑通一声跪在了软榻前,“敢问主子,真要夺回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