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玄没想到云柯会突然站住,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揉着自己的头道,也有些愤然道,“姑娘怎可这般说主子,主子待你那般的好,是将你做妻子对待的,这话要让主子听着,是要伤心的。”
“既然他对我那般好,如今的事要怎么说?”
“主子吃了些酒,他觉得有些醉了,便让我去给他拿些醒酒的汤来,我便出去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自己就给睡着了,今日起来,便看到…”他家公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手上还有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心儿也在床上…“所以,这是陷害,一定是知府的计谋。”
当时他就傻眼了,跟了主子这么年,当真没见过这般的主子。
云柯因为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洛亦楚,以及地上扔下的女子衣物,心下气恼,一时尽失去了理智。
这下听赤玄一点,倒突然清醒了许多,自己曾也用酒水与菜肴的相克而设计过他一次,想必这次也是这番缘故。
故压制住方才的愤然,敛着好的语气说:“这话你我相信,可是勉州巡抚不会信。匕首在他手中,心儿已不再是处子之身…”说着,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是怨他吗?
“可是,主子交代我好好解释给你,他说他没有对不起你,云姑娘。”赤玄心里替主子委屈,感受到云柯的变化,自己也平静了几分。
主子后来交代他,让他务必护好云姑娘,寸步不离。
当时他还纳闷,为什么,此时想到了,云柯看到主子那般竟然大怒,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
云柯问言,微微一愣,对不起她吗?他何时欠过她什么!
随即停下脚步,微微向着人群中看了一眼,沉了声音:“告诉你家主子,他不会武不会医,大牢里不比客栈。你替我告诉他,既然没有对不起我,就不用管我,我不会原谅他,除非他活着出来!”说完,不再回头。
“云姑娘…”赤玄看着没入人群的人影,眼中多了几份莫名的神色。
主子明明是喜欢的她,她也喜欢主子,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的事。
明明知道这是计谋,却因为那个人是心儿,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家主子的心,多少年,一直在这个青梅竹马的丫头身上。
可是心儿不是自己人吗?怎么会害了主子,主子再怎么恨她,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可现在这…死局也!
主子既不让他劫狱,也不让他暴露,看样子主子是有想法了,可是…
赤玄敲了敲自己的头,追上云柯而去。
望江楼门口,一身慵懒富态的人缓步走出,看着赤玄离开的背影,目光悠远,“走,去大牢!”
县衙,大牢。
“主子,云姑娘让我告诉你,她说…让你不要管她…”赤玄低声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大牢中那个银面之下目光有些散漫的人。
“她真的这么说…”
“恩…”赤玄老实的回答。
“知道了,你回去吧,保护好她便是。”墙角衣裳整齐的人,语气沉沉的说着,像没事人一般。
“公子…”他本想在说些什么,却被里边的人一个严厉的眼神止住了。
忽地,外间传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身形一闪,人已躲到了暗处。
许久,暗光的倒影处进来一个人,个头不高,却有些眼熟,更有一阵香,分外伊人。
一个女子亭亭立在了洛亦楚牢狱门前,“洛公子难道就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郡主想让洛某解释什么?”洛亦楚眉头微挑:“说我不是凶手,还是说请郡主高抬贵手,饶了草民?”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伪君子,亏得父皇还特意让我送圣旨给你,怕你一路吃亏,看来,倒是我们多心了。洛公子左右逢源,不但将我们忽悠的团团转,竟然还毁人名节害人性命…哼,难道你的面具之下,这样才是你的真面目?”吴紫言有些说不下去了,她不想这样对待眼前的人,他太像她哥哥。
“多谢公主和国主抬爱,只是鄙人福薄,承受不了国主的隆恩,但请不要为难我妻子云柯,她是无辜的。”洛亦楚抬眼看着一脸愤然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你现在才想起她吗,你在应承时怎么不想想她会不会因为你而伤心难过。或者,在听到你出事后,要怎么支撑他们母子二人活下来!”
“什么母子?”一直无精打采的洛亦楚瞬间目光程亮,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逼人。
“亏得你还是她夫婿,竟然连自己妻子有了身孕都不知道。真是我看错了。”说完,吴紫言觉得她无法继续待下去了,转身要走。
“郡主留步!”
吴紫言闻言,停下脚步,回眸看着他。
“紫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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