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看着寇珠问道:“怎么回事儿?”
林却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未开口,眼泪却已经稀哩哗啦地掉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刘娥见林哭了,纳闷地看着她。
“太后……义母她……不好了!”林用手抹了一下眼泪,刘美刚走了没多久,钱安安又病危了,真是让人无法承受。
“啊?!……罗崇勋,你快去请太医!走,我现在就和你回家。”刘娥说着便急忙起身,匆匆地走出门口。
莫离正在院中,见刘娥不休息了,问道:“皇太后,您这是要去哪儿?”
刘娥随口答道:“刘府。”
莫离道:“恐怕那帮腐儒又要说三道四了!”
寇珠不屑地说道:“他们知道太后从谏如流,不过就是打着劝谏太后的幌子来博取名声、捞官本罢了!如果太后拒不纳谏,他们也不会真的一头撞死。”
莫离冷笑一声:“哼,太后敬他们,他们就是人才,不敬他们,他们算什么?”
“都闭嘴。”刘娥面无表情地上了大安辇,出了皇宫,往刘府走去。
刘娥来到刘府,钱安安已经躺在**上奄奄一息,她见刘娥来了,想要起身行礼。
刘娥急忙伸手将她摁住,柔声说道:“嫂嫂快躺好,不必多礼。”
林在一边说道:“太后娘娘,如果义母得到及时医治,也许不至于如此!”
刘娥扭头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林说道:“刘府的人多次请求王曾通报求见太后,可是他都不应允,专门打压太后的亲族,如果奴婢不是奉您之命前来刘府,还不知道义母已经病成了这样!”
刘娥诧异道:“竟有此事?”
钱安安艰难地说道:“太后娘娘,臣妾在临死之前能见到您,就已经很知足了。”
刘娥安慰道:“嫂嫂请放心,我已经宣太医了,他们一会儿就到了,只不过是生一点小病,哪会死呢?”
“臣妾不怕死,臣妾死不足惜,只是放心不下这两个年幼的孩子,还有这一大家子人。”钱安安看着年幼的儿子刘从广和小孙子刘永年。
刘从广和刘永年是同一年出生,两个人整天在一起玩耍,但是辈分上却是叔侄。
“从广,叫姑姑啊!永年,叫姑奶奶!”刘永年抬起头来看着刘娥,乖乖地叫道:“姑奶奶。”
刘娥道:“嗳,好孩子。”
刘从广听见刘娥夸永年了,也赶紧抬起头来叫道:“姑姑。”
刘娥道:“嗯,你也是好孩子,跟着姑姑回皇宫吧,还有永年,你们一起去,皇宫里可好了,有很多好东西。”
刘永年说道:“好啊!我想去!”
刘从广想了想,说:“我也想去!”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从德了。”钱安安的眼中不禁流下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