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并不愿意出这个头,除了因着身孕,也因为以前趟过太多浑水,并没落什么好,还差点把自己和环佩搭进去,现在长了记性,再加上对潇玥之前的不痛快,所以在犹豫中还是选择了置身事外。
我想梓逸也是不想我插手的,他只跟我说朝政恼人,从不提后宫麻烦,于是他不开口,我也不问。只是每每心疼他的不易,全心的陪着他,逗他开心。
三月里,终于还是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有个小才人,不知怎么得罪了俪贵嫔,竟动用了廷杖,重伤之下又是羞愧难当,回去没两日便自尽了。后宫里头的规矩,除了赐死,妃嫔自尽是重罪,不但不会妥殓,还要罪及族人的,后来就听月妍说有个才人跪在翊仁宫外头求见我,希望能帮那个死了的求个殓葬的恩典,并能免了家人的罪过。
由于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才人,背后没什么人做主,月妍以前就对后宫不陌生,到翊仁宫四个多月以来更是把后宫状况看了个透,自然不会为这种事来吵我,等我午睡起来跟我禀告的时候,说是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我听了也是奇怪,这种事,这会子自然该去找潇玥或者静妃,哪怕是去求太后或者梓逸,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跪。
一问才知,外头跪着的名叫何珠儿,我记得这个人,去年就是她跟我说了潇玥与怡妃在密谋成事,我当时还起了疑,想着叫她过来提携一下,后来又放弃了。再一问,果然死的就是她那个好朋友,叫宋月棠的。
记得当时她们俩是被怡妃压制了的,不知道后来是归入了谁下头,不过瞧着何珠儿没有去求静妃反来找我,估计是跟了潇玥。
我想了想,还是没见,叫月妍出去打发了,回说不肯走,我也没再理。
后来恰好梓逸过来,瞧见了一问是这事,本来就正烦着呢,自是没好气,当即便给赶走了。
虽是没见何珠儿,我想到宋月棠,当日那个一言不发的安静女子,总是觉得不忍,终是跟梓逸提了一句,梓逸本不是那戾气成性的人,也就给了恩典,将那宋月棠以更衣礼葬了,不入皇陵,也没有降罪族人。
这件事后,太后把俪贵嫔叫去斥责了一回,据说同时还表达了几句对潇玥的不满,让潇玥十分难受,有口难言,梓逸也没有帮她说什么。
随着身孕进入六个月,我开始觉得庆幸,照环佩说头一胎一般都会很辛苦,我却还好,胎像稳固,害喜也不厉害,而且我最怕的冬天也已经过去了。
春暖花开,后宫里俪贵嫔收敛了一些,加上潇玥稍好一点就重又出来管事,总算略略平静,梓逸烦恼渐少,我也一起跟着欣喜。
就在我以为可以这么悠悠然置身事外的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却忽略了一件事。
我忽略了虽然静妃也曾站在一边不伸手,但她始终都在紧密的看,并且她也没有什么值得旁人咬牙切齿的要关注的事,而我不一样。这样的置身事外在给了我一些安宁舒适的同时,也带给了我麻痹,所以在那个流言一夜之间传遍后宫的时候,我竟然毫无防备。
三月二十二是太后的寿诞,早几日便听说恒安王要亲自进京给太后贺寿,同表对梓逸去年前去探望的谢意,听着梓霄已经到京的消息,我便想着找梓逸安排着见一见,毕竟当时两人那样子动了手,我又仓促跟梓逸走了,话都没说几句,总是觉得歉疚。
不料梓逸这几日却一直忙碌,根本没往后宫来,从二十一日起,各郡王家眷和官员诰命都开始陆续进宫提前给太后拜寿,单没有听到梓霄进宫的消息,我无法,只得打发月妍去前面打听,回说梓霄并没有递提前进宫的折子,大概要到寿宴时才会携王妃进宫。
我想想也对,要是梓逸忙碌,梓霄进宫来也没地方待,他在旁人面前依旧是病弱不支的模样,极少露面,这回能跑一趟京城已经孝心不易,便是不提前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二十二这日一大早,后宫妃嫔便在仁寿宫聚齐了,虽说我因身孕早就被免了所有请安,身子沉了以后更是免了跪,但太后寿诞,我是必须出现的,也必须叩拜。
我的肚子在五个月以后开始突飞猛进的增长,经过一个冬天的厚衣遮挡,一换春装显得突然大了不少,直让我自己都开始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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