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怔一怔,随即绽开笑容,“好呀!”
第二日起,我便干脆换了一件宫女的衣衫,服侍梓逸吃穿起居,送他出门上早朝,再等着他回来。他召见大臣,我便躲在他寝殿里面不出来,没人的时候,就到勤政殿陪他看奏折,离京多日,政务的确积压了许多,直让他几乎整日都离不开御案。
当然,这也给了他极好的借口窝在乾元宫不出去,也不召后宫侍寝,连常远都被他赶到殿外候着,身边就只有一个我。
尽管梓逸的身子已经一日好过一日,伤口愈合的很好,面色也逐渐恢复正常,我却总是不放心,只要看他一闲下来就忙不迭催他休息,所以除了给他端茶水点心汤药补品外,大多时候都是他看着奏折,我看着他,虽然两个人一天到晚也说不上几句话,但这样看着看着,依然会兀自微笑,觉得心里十分欢喜,觉得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
一连十来日,没有人发现我们的秘密,也没人来打扰,梓逸下旨忙于政务不召后宫,并没有听见有什么微词,连太后那边都很安静,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直让我贪图的几乎感激涕零。我心里已经相信了陈雁羽的话,梓逸离开銮驾潇玥是知道的,我怀疑她甚至知道梓逸是去找我,因为这么多天,潇玥都没有来乾元宫找过梓逸。
十月初七,一个晴朗的好日子,我的二十岁生辰。
这一日,我照常在勤政殿陪着梓逸,盯着一杯茶发了好一阵呆,直到梓逸叫了我两声,我才开口,“逸哥哥,如果我没有回宫来,你预备怎么办?”
梓逸似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抬起头看我。
我也看着他,想起梓霄说过的话,“会宣称我死了吧?”
他微微皱眉,“芫儿,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我低下头,“只是忽然觉得做你身边的宫女也很幸福。”
梓逸愣了一下,才明白了我在说什么,笑道,“会么?那有了身孕怎么办呢?”
“我是说——”我一讶,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很快摇摇头,“没什么,我瞎说的。”
梓逸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到我身边,用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的确是瞎说。”
既然躲在勤政殿里面不出去,我虽是套了件宫装做样子,倒也没有费力气去梳宫女的双髻,只随意的挽了头发,松松的簪一只红玉簪子,这样子被他一揉,险些散开,连忙跳起来躲,“逸哥哥——”
“又动什么心思呢,日子太闲了是不是?”梓逸似笑非笑拦在我前头,让我怎么都躲不开,饶得这勤政殿宽敞,我却怕外头有人听见,又担心他的身子,既不敢喊叫,也不敢真的逃窜,很快被他捉到御案旁擒住,凑在我耳边道,“想都别想,当年安顺仪那几个,还是太后刻意安排的,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乾元宫,什么时候见过有宫女近身伺候了?”
我眨眨眼,心里有点恍然,同时又意外于梓逸的反应,我不过随口感叹一句,他竟然这么在意的来解释,仿佛比以前的我还要紧张些。
于是我笑着,“不早说,那我这十几日岂不是都白扮了,还不如扮个内监,大大方方的站在一边,看看那些烦人的大臣都长什么样子。”
“好啊,”他搂着我坐下,“环佩不是说要将养上个把月才能好,那后头半个月你就扮内监好了,刚好——”
“刚好什么?”我盯着梓逸,不怀好意的,“刚好你看宫女也看腻了是不是?后宫里头一大堆花枝招展的呢,要不要召几个来给皇上解解闷——”
梓逸笑着,还没说话呢,忽然听见外头有几步跑过来的声音,接着听常远道,“皇上,俪嫔宣嫔两位主子过来了。”
我一时还没想起来这两个具体是谁,只道,“瞧瞧,说来就来了。”
见梓逸皱了眉,我也很快发觉不对,梓逸早就下了旨后宫没有传召不得过来,常远明知我在里头,还能跑到门口通报,俨然是拦不住了。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梓逸,连忙站起来就往偏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