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门口走到这,你用了半个多时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梓逸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温和的扯了另一个话题,一种疲惫中带着欢喜的温和,“原来这皇宫有这么大。”
轻轻的笑了一下,我道:“我不知道你在哪宫里,总不能一处一处去找。”
“然后呢?”
“然后听长青说了几句,”我逐渐平静了下来,“猜你应该还在这边。”
“原来我们之间,都要靠他们才能联络了,”梓逸别开眼睛,淡淡的评述,“因为常远,你才愿意听我解释,因为长青,我才能等到你。”
我听了没说什么,他也没有再问,而是转回到正题,“成瑞住到你那了?”
“嗯,”我点头,就知道这消息在梓逸这里肯定算不上稀奇,想必早有人汇报过,“给陈雁羽照看着,我把她也接过去了。”
梓逸点点头,朝书案那边走过去,我跟在他身后。他从案上捡起几份奏折,“冀中那边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做了安排,近期就会有所松动。”
他转过身,把奏折递给我,“你来,是为了这个罢?”
我低头看着,没有伸手接,而是问,“恒安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梓逸一怔,将手里的奏折放回桌上,伸手指着旁边一份暗黄色的折子,是皇室族属所用的奏折颜色,“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昨夜里送进宫的。”
我抬眼看他,“里面写了什么?”
“世子遇难,王府上下悲痛,”梓逸与我对视,并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恒安王病重。”
我一惊,张张嘴,有点不懂为何是这样的内容,看梓逸平静的样子,似乎他也并不相信这个消息,让我不禁开始猜测他对于梓霄的事知之多少。
“倒不是我消息灵通,”我有点无奈的笑一笑,“因为恒安王现在也在我那个小院子里。”
梓逸皱眉,十分真实的惊讶,“他进京了?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我摊摊手表示郁闷,“一个时辰前我才发现藏了这么一尊神仙。”
梓逸笑一笑,“他还真敢这样跑来。”
“是呀,”我叹口气,“如果我大哥再进京来,你们几个可以凑在一起解决问题了。”
“恒安王跟着成瑞来的,扮成个小内监,我好久没见他,又满心都在环佩身上,与他面对面说了一会话都没认出来,”想到梓霄,我忽然有点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你都不知道,他扮内监扮的很像呢,那神态身段,也就是夜半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成瑞的住处附近,才被我抓了个正着——”
“是么?”梓逸随着我一起弯了嘴角,“你不知道,他能扮的可多呢。”
我立刻十分期待的样子,“真的么?”
“真的啊,不然你以为早些年我们为什么总跑出去玩,”梓逸看起来是在回忆一些久远而又欢乐的时光,“开始的时候都是他带头的,他身子不好,先皇和太妃总是在他身边派很多人守着,更加激发了他逃跑的兴致。”
“那时候也有你罢?”梓逸歪头看我,“你不记得了么?”
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把逃跑称作兴致,眨眨眼,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是有一两次,不过很模糊了。”
“嗯,后来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不出来了,是德顺二十五年罢——”梓逸顿一顿,没有继续解释,只道,“那年有许多变动,所以也没太顾得上去问他原因,现在看来,估计与宫里的事不无关系。”
我淡淡的弯了嘴角,德顺二十五年,是还叫谢桃伊的燕月莫名传了死讯的那一年,也是那一年梓川被册为太子,所以会有梓逸口中说到的许多变动。成瑞六岁,算起来正是第二年降生,时间对的上,看来燕月是才有身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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