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奉命送我,自然是我已经取得了你上面人的信任,那么,我也该拥有你的信任罢?”我淡淡的笑,一句句递进着给他说,“同样,我要仰仗你送我去我要去的地方,所以我自然也信你。既然是彼此信任的,何必隔着一层呢?”
甲子戎看着我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看得出来,里面含了兴趣和探究,我则趁机极真诚的补了一句,“我要去办重要的事,但对外头又实在陌生,所以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夫人很会说话,”甲子戎终于卸下了淡漠的面具,侃侃而谈,“那子戎便说几句,对不对的,夫人莫见怪。”
“好。”我自然点头。
“从一见面,子戎便觉得夫人不一般,尽管你打扮的寻常,但却遮不住举止的高贵,现在听了夫人说话,更是断定你身份的特别,所以你可以问我的名字,我却不能问你是谁。”
我听了心里是有些意外的,我表现的如此明显么?嘴上却不开口,等着他继续说完。
“夫人要去山东,是想找人还是查事?”
“查事,”我如实回答,“若还能找到人,自然最好。”
“可有线索?”
“没有,只有一个方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白锡教。”
甲子戎的惊讶溢于言表,随即转为了微微的皱眉,并没有正面接我的话,只是有些感慨的样子,“我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是有些不解的,现在倒是明白了,夫人拥有太特殊的身份和目的,独自在外面的话,的确很危险。”
这之后的路途甲子戎与我之间的对话逐渐多了起来,当然大多数时候是他说,我听着。如我所料的,甲子戎果然是很健谈的那种人,很多事,经他的口说出来,平添了许多趣味。
我并不多问,也无从问起,只是敏锐的从他的并无甚条理的话语里面收获着宫廷以外的一点一滴,但是他却从来不提白锡教的事,唯一一次提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帮会,叫四海堂的,还明显是一时失言,发现我稍一留意,他便再不提了。
我知道甲子戎一定有很多事是不打算说的,或者是,在知道了我的目的之后刻意瞒着我,但我并不会去拆穿或者催问他,一如他所说的,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他却不能知道我的身份,我本身有了太多秘密不可对外人道,又怎么能要求他知无不言呢。
随着逐渐远离京城,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可以把过往的种种压制脑后,偷得暂时的宁静欢愉,我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这么自由的行进在山河之中,所以在我的要求下,甲子戎尽量的选择了一些风景秀美的路线前行。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我们走的并不快,自从一次傍晚的遇劫后,也不再走夜路,甲子戎的功夫非常好,我甚至没有从马车中下来,他就已经解决了四个山贼。
其实在度过了最初的紧张之后,我很想看看他是怎么制服那些人的,但是当我悄悄地从车窗朝外看的时候,便有些后悔了,原来,并没有那些茶楼故事中仁义气度,点到为止,他毫不留情的,招招毙命。
八日后,我们抵达了山东临清,据甲子戎说,这比走水路要慢了一半的时日。
同样是到达一个驿站,他让我在车内稍等,进去了一会,回来时神色有些凝重,“夫人,我有要事需要赶紧回京了,在这边要不要派个人随身保护?”
我闻言从车里出来,“那么要多谢你一路来的照顾,不必派人了,我要办的事,还是自己去办罢比较好,况且——”
我看看四周,没有如每次的拾凳下车,而是利落的提纵落地,展示了我最擅长的一点功夫,“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甲子戎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这一点你倒是隐藏的很好。”
“用得少罢了,”我摇头,“尚显不出你们江湖人的气质,惭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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