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后一拍桌子:“荒唐!主子落水,不赶去营救伺候,也要喊人呼救,单就知道慌乱害怕躲起来算什么!谁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回太后,奴婢们没有伺候好主子,主子那样的身子,落了水怕是凶多……”采清嗫嚅着,偷眼看看我,又看看荣妃,吓得嘴唇都在发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奴婢们想着定是死罪,即便不死,也会——”
我也急着想知道真相,催促着:“有什么话,你大胆说就是了。”
“奴婢是怕,就算不按侍奉不周定罪,也会被拉了当替罪羊!”采清终于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却是让众人更加一头雾水,只是我毫无疑问的确定,这其间定有阴谋。
“替罪羊?”太后眯了眼睛,面上有了沉怒,“谁的替罪羊,快从实说,若有半句隐瞒,立刻就是死罪!”
采清吓得一哆嗦,分别看眼荣妃和静妃,咬牙道:“奴婢今日陪主子去游园,后来主子在湖边遇到了瑜贵嫔娘娘和瑾嫔主子。”
采清一句一停的状态让我有些不安,这时梓逸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点头:“是。”
“娘娘和瑾嫔主子很是关心我们主子的身孕,问了好几句。后来,奴婢们看到……看到……”
采清已不再看我,深吸着气,似乎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见状连忙喝道:“胡说!当时我们遇到安嫔后,安嫔就打发你二人离开了,又怎么会看到什么!”
我愈发觉得阴谋之甚,对潇玥极为不利,正要搬出梓逸赶紧堵了她了嘴,却听太后颇为平静的声音:“你看到了什么,只管说,哀家在这,绝容不得半点诡计推托。”
声音并不严厉,却蕴含着极大的威严,让人不由得心都沉了下去。
我不敢再说话,就只直直盯着采清,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采清亦是白了脸色,却兀自强撑着,连深吸一口气的时候都在微微发抖:“是,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奴婢看见我们主子似乎在解释闪躲着什么,后来……主子就落水了。”
我暗暗吸一口气,这分明是在指潇玥推安嫔下水,这罪名可太大了,赶紧看向梓逸,只见梓逸也是十分震惊,皱紧了眉头,太后面上则毫无表情,弄得我的心突突的猛跳起来。
荣妃却似乎对采清所言尚不满意,“安嫔在闪躲什么人?又怎么会严重到和瑾嫔二人一起落水?你从实说来!”
采清低声道:“奴婢们在那边透过树枝只能看到我们主子,她被人推搡了几下,主子身子重,往后退了躲闪,才退了几步,一时稳不住,就落了水了,至于瑾嫔主子,有树丛挡着,怎么也落了下去,奴婢也不得而知了。”
荣妃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太后。
“你是说——”太后缓缓道:“是瑾嫔把安嫔推下水的?”
采清咬咬嘴唇,也不抬头:“总脱不了干系就是。”
众人皆是一震,最明显的是梓逸一下子变了脸色,朝我望过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时我不在现场,只能逼着自己从采清说的整个过程里面找出破绽,无数个念头在脑中忽闪,却没有一个能站得住脚。
静妃赶在太后发话之前道:“事关重大,也不能单凭这丫头一面之词,还是要等她二人清醒了,各自的,一问便知。”
太后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嗯。”
“静妃姐姐说的是,事关重大,也不知是否涉及了旁人,臣妾们不敢担当,还请太后作主。”
荣妃一句话,成功地阻止了梓逸插手的意图,也让我忽然有了电光石火间的一个念头,难道荣妃是在指我牵涉其中?那么——
此时我也顾不上能有多大把握,抢着朝采清问:“你方才说我们三人在湖边,打发走了下人,又说安嫔是被人推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