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影响了身孕!”
我听了心中一动,环佩一向沉稳,怎的此时这般急躁。
转头瞧她,环佩凝重的神色给了我暗示,心中思量了一下,我转过身子对有些惊慌的庆婉仪道:“那安小主的身孕已有六个月了,想必不会这般容易掉了,姐姐身子不好,就别为那边忧心了。”
顿一顿:“我这丫头,懂得一点医药,整日里常是大惊小怪的,姐姐你别介意,快好生歇着罢,妹妹先回了。”
“等一下——”我转身刚要离开,庆婉仪开口唤我,此时晓荷送了袁嫣刚从外头进来,庆婉仪道:“你去外头守着,谁都别叫进来。”
晓荷有些诧异,但什么都没问,随即出去了。
我挑了眉,看着庆婉仪。
她定了一定,直直看着我:“瑜妹妹,你告诉我,我这胎,到底怎样?”
我有些吃惊她问得这般直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愣得一瞬,看向环佩。
环佩凑到我身边,与我耳语了几句,让我一下子变了脸色。
我深吸一口气,稍定了心,才对庆婉仪道:“庆姐姐,你这屋中点的香,是从何得来?”
庆婉仪神色动了一动,动了动唇,又谨慎着没有开口。
见状,我接着道:“罢了,妹妹也不深问,只是这天儿虽冷,空气尚可,姐姐还是多通风透气的好,至于这香,还是少用些罢。妹妹那还有些上回皇上赏赐的雪燕窝,回头给姐姐炖了送过来,也算尽了妹妹对皇嗣的一份心。”
说罢,我也不待她回话,点头示了礼,便转身走了。
等送我至什华宫门外的晓荷回去后,我急急对环佩道:“无论如何要把这胎保下来,你速速去办!我到安才人那边瞧瞧。”
看着环佩匆匆走了,我便朝成福宫而去,本以为会有许多人在这边,不想安才人住的西侧院只有袁嫣一人和几个丫头忙碌着,见我来了,袁嫣凑到我身边。
我瞧着这边井而有序,想必无事:“怎样?她那身孕没事吧?”
“嗯,还好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太医开了宁神安胎的方子,说并无大碍,刚才岚婕妤和良嫔过来瞧了眼,又回了,”袁嫣抚着胸口,“她受了惊吓虚惊一场,我可真是快被吓死了。”
我笑她:“她那身孕还要三四个月才生,你还要惊吓好一阵子呢!”
看着袁嫣发愁,我又慰她:“虽说你们一宫住着,但到底你也不是主位,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怪罪不到你身上。”
袁嫣依旧不安心:“怪不到我身上,就怕赖到我身上,好芫儿,回头你寻个机会与皇上说说,把她迁到别宫去罢。”
我听了哭笑不得:“我的嫣姐姐,要说也轮不到我去说呀,再说现下后宫是荣修仪管着,上头还有太后,皇上想必不会插手这等事。”
袁嫣听了又是苦了一张脸,哀叹连连。
自成福宫回来,草草用了膳,看书弹琴均是凝不下神,直到环佩进来道:“小姐,燕窝给什华宫送过去了。”我这才安了心。
第二日一早,众人又是候在永祥宫中,午间,有传銮驾仪仗已至城外,众妃嫔连忙赶至内宫门口候驾,很快瞧见了辇车,皆跪了拜下去,不料却只有太后自辇车而下,叫了起。
太后的声音有些虚软,想是身子还是不大爽快:“皇上有政事,去朝上了,你们都散了罢。”
荣修仪凑过去搀了太后上内宫的大轿,众人正欲散去之时,忽然有宫女慌张来报荣修仪:“修仪娘娘,庆婉仪的身孕不好,您赶快过去瞧瞧罢!”
在场众人皆是疑惑,我的心更是咯噔一下,连忙去看身后的环佩,她也是一副不解之容,几无可见的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