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引起自己兴趣的事情,“说吧,还缺了什么?方才你就在一旁嘀咕着。”
“这,姑娘月下起舞,在下一时看的入迷,胡言乱语扰了姑娘雅兴。”竹玉微微颔首,烟冷不以为意的将手举到脸侧,小幅度的摇了摇,“竹玉公子不用在意这些,什么月下起舞,不过是胡乱比划的,难登大雅之堂,今日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竹玉显然误会了,随即更加坚定的强调自己的看法,“是姑娘谦虚才是,随心而感,随心而动,超脱了世俗束缚的舞姿才属世间罕见,今日应该是我感谢姑娘能给在下这个机会才是。”
“是公子谬赞了。”见他如此,烟冷也不再多说什么。
竹玉却在此时感叹一句,“唉,只可惜,三哥若是在此,以他在曲艺方面的造诣,定能为这段舞曲平添几分意境。”
“你家中还有兄弟?”烟冷顺着他的话随意一问。
竹玉点头,“恩,我在家排行老四,下面还有一弟一妹。不过我们兄弟之间很少走动,而我又常年漂泊在外,与他们的关系也要生疏许多。穆姑娘呢,家中可有其他兄妹手足?”
烟冷转过身,“家中只有我一人,并无其他兄弟姐妹。”
竹玉走到烟冷身侧与她并肩而行,“穆姑娘,可是帝都人士?”烟冷诧异回头,“恩?竹玉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当日在下路过漓水下游救起姑娘二人,依当时种种推断,姑娘二人只可能从帝都附近的山脉跌落,那附近的水流湍急,借助水流你们才能在短时间内到漓水下游段。”竹玉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推测。
烟冷静静地听着,平淡的接着话,“我并非帝都人士,但也在帝都居住了一段时日。我本无心逗留江湖,可这种生活选择了我,如今久了,也就习惯了。”
竹玉心中窃喜,“在下在帝都也有一处府邸,平日里也还算可以说得上话,姑娘在帝都若是遇着什么事情,但凡是可以来找我帮忙的。”
“那烟冷在此先谢过公子了。”烟冷点头。
竹玉轻蹙了下眉,“相识一场,你也无需跟我客气,叫我竹玉便可。对了,我本打算等你伤势痊愈后先送你们回家,之后在启程回帝都,但没想到二位家也在帝都,这么一来到是可以结伴同行,不知在下的提议如何?”
烟冷思索一番,便点头应下了,“这样也好,路上相互也有个照应,不知竹玉打算何日启程?”
“等明日拜别师傅,后日一早便可启程。”竹玉转念想了想,提议道。
“恩,那我明日同情儿说一声,我二人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漓岛主那边,叨扰多日,也该去和他老人家道个别。”烟冷点头,竹玉接着说道,“那好,明日倒是可以一同前去,今日天晚了,烟冷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请便。”
好风如水,明眸似月。寂寞了那一段风景,忆来犹馨。我生而随性,不喜浮华,在我看来如花美眷,也敌不过那似水的流年;心若磐石,也敌不过那过眼的云烟。这个世间有太少的相濡以沫,却有太多的相忘于江湖。
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竹玉离去的背影出神,那抹几乎已经看不见的背影竟与记忆中的某人重合。许久不见,也不知墨宇可好,不知何时开始,他竟像一粒种子,不知不觉间在我的心间发芽,慢慢长大,只等着我顾盼回首,看他只为我一人独开的琼花。
天边继而飘起雪花,帝都的月夜相较这雪域边界,自然要暖和少许。看着天空中的圆月,思恋如潮,昔日天下今天涯,雾里寻花,倩影对月华,流水尽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