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大醉,最近女人都不怎么找了。
而且,有一****醉酒之际,白希暮从白永春的只字片语之中竟然听到一些了不得的秘密。
一想到他听到的事,加之他后来旁敲侧击问来的事,白希暮看着白希云的眼神就不自禁变的微妙起来。这个人竟然是皇子!若是将来真叫这个人登上大位,凭他对白家的不屑一顾,说不定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他们家。
白希暮打了个寒颤,觉得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日子好像更加艰难了。
但是眼下还是要先满足白永春的希望,到底那也是他的生父,不能眼看着白永春因为老太君的生死而真正一蹶不振。况且他将来也是要走仕途的,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留下他不孝的印象。
做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不过也是呼吸之间罢了,白希暮强笑道:“二哥说的哪里话,虽然父亲和母亲曾经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但是咱们到底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假的……”
“真有情分,怎么没见前些日落难之时白家伸出援手?”
一句话将白希暮噎的无言以对,许久才顺过来一口气,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如今老太君病危,二嫂那般医术高明之人存在,我怎能不想想办法。从前的恩恩怨怨都是你们夫妻与长辈之间的事,我不知情,也没参与过,到底也不是我做了什么。如今二哥还是看在与白家的牵扯和渊源的分上,还是好生想想是否要伸出援手。”
白希云闻言禁不住笑了。
白希暮如此,倒是瞥的干干净净。
不过在这里口舌之争倒也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虽然不满白家,但是如方才齐妙分析的,到底老太君这件事他们还是要去看看的。否则岂不是落人口实,而且还会让二皇子平白的就少了一个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不做朋友,他也可以适当的推一把。
思及此,白希云叹息道:“罢了,我们到底也曾经是一家人。就算后来发生种种说不清的,也,没有眼看着的道理,我这就吩咐人请你二嫂来。”
白希暮闻言松了口气,笑道:“多谢二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至于回去的路上,还请您打点。”
“我自然会打点的,不过往后你要出门也不能接住二殿下的名了,如今二殿下与我龃龉不少,且皇上也禁足了他。”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以白希暮的聪明也瞬间明白,二皇子与白希云从前那么要好的关系,这一次竟然真的掰了!
果然金帛动人心,利益权力是最诱人的。二皇子知道了白希云是真正的皇子,自己鸠占鹊巢多年,又怎么可能不心生戒备,而且他更加会不放心白希云。
这么一看,日后白希云和二皇子互相对掐还有的是时候呢!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哥哥有可能是将来的皇上,心里还是很兴奋的。就如同这一段日子的张氏一样,将来若是真二皇子登上大位,那么他的母亲就是暗中的太后,他的仕途也就不用奔忙太多了。
白希云不知道白希暮在想什么,这厢已经吩咐了婢女去请齐妙。齐妙是故意等了一阵才来的。
二人带了护卫,上了马车出行直奔白府,路上果真遇上了巡城的兵士,但是见到了白希云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到底也都要给几分面子,也没有过多阻拦,听说是齐大夫要给白家的老太君瞧病去,还特地护送了一成。到底谁也不会去开罪一个神医的,若是寻常的大夫也就罢了,主要是这位据说是师承名门,就连皇上和万贵妃对她都非常的看中,眼看着梅家的大爷如今不痴不傻了,白希云这个病秧子都生龙活虎了,三殿下那般凶险如今都不瘸了,难道还有人会质疑她的医术?
谁将来没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呢,大家还是聪明人,也要给自己未来留一条路的。
如此,白希暮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底蕴能力,一路上畅通无阻还有兵士护送的到了白家,比他来时的求告态度可要轻松的太多了。
白希云和齐妙是呆着护卫来的,管钧焱受了伤留在府里并未跟出来。白希云并未让护卫躲开,直接呆着他们跟着直接进了内宅。
白永春喝多了这会子刚刚醒酒一些,头疼欲裂的吃了口茶,外头就有人来回话说是白希暮将齐大夫请来了。
白永春也顾不上那么多,蹭的站起身就要出去迎接。
张氏则是缓缓的拿了帕子出来掸了掸手背,哼了一声,也站起身跟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