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骂人骂的理直气壮,打人打的也是毫不手软,在白永春尚未回过神时,张氏就像是生怕占不到便宜一半,又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给白永春脸上来了个对称的。
白永春这下子终于被打醒了,两侧脸颊都**辣的疼,在去看周围的下人,个个都噤若寒蝉一半低垂着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他知道,这些人在心里笑自己,这些人早就盼着能看到热闹了!
白永春终于忍无可忍,才刚被老母一番编排,就气的他几乎吐血,自己身为儿子,又不能去揍母亲一顿,顶多顶嘴两句也就罢了,这会子出了门,就连张氏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白永春又如何能善罢甘休?
不能打老母,还不能打你?
白永春回过味儿来,也不与张氏对骂,一巴掌就狠狠的打在张氏脸上,随即狠狠抓了她的头发往廊柱上撞:“你这个贱人,毒妇!你背后挑拨闹事还不够,这会子还敢在我母亲院子里撒野,你连我都敢打,这家里还有你不敢去苛待的人吗!你算什么东西,还耀武扬威起来了,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
张氏的头发才梳好,这会儿被白永春抓住了发髻,自然弄的钗环松脱掉落。头被一下下沉重的撞上柱子,疼的她眼泪直往外冒,尖叫着大吼:“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要休了我!就你这样的不孝子,我要上公堂告你,你欺负婆婆卧病在床,不但公然顶嘴,还罔顾婆婆的吩咐,就你这样的不孝子,我一告一个准儿!到时候让青天大老爷来评理,我打你打的对不对!给我松手!”
“我不松,毒贱妇,我今儿就一发撞死你了事!”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张氏用力挣扎,愤然之下连什么脸面体统都顾不得了,胡乱挥舞着长指甲去抓白永春,口中不停的骂着他,而白永春也是气头上,今天一定要将张氏撞死,是以两人都用了全力。
下人们看的目瞪口呆。
就算不是侯爷和侯夫人了,也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主母可以打老爷,谁家的老爷会抓头发挠脸的用娘们手段去对付主母。从没见过当家主母和男主人对掐的下人们觉得自己又涨知识了。
白希暮对疯狂的父母已是很不耐烦。此时对他们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就扭打起来,简直比乡野村夫还不如。老太君听着外头的对骂,虽然看不到厮打之中的二人,却也能听声音分析出个大概来。
“住手,都住手。”老太君想要起身出去,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急怒攻心之下,终于双眼一翻厥过去了。
这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像个女人一样和女人抓头发打架。
“老太君!”姚妈妈哭着一把扶住了人:“快请大夫啊!”
白希暮脑子都快被吵闹的-浆糊了,对这个家已然是失去了所有耐性。然而现在就算为了孝顺的名声,他也不能立刻丢开手不管。
无奈起身,冲到了廊下,见到扭打在一起的父母和不远处看热闹看的正开心的下人,白希暮脑仁儿气的嗡嗡直响,愤怒之下冲上前,一把拉开了父母。随即又指着个大丫鬟:“去请大夫!”
左手抓着母亲的手腕,张氏就动弹不得了。右手推着父亲的肩头,可父亲还在往前冲。
“都住手吧!老太君都被气的晕过去了。自小你们都教导我什么是孝道,可是这会子你们自己却忘记了吗?你们这样做,真真是不想要家里好了。传开来我有这般不顾及孝道,且如此不和睦的父母,将来我就不用科举了,什么振奋宗族,什么光耀门楣,我做不来,白家的的家族就从此败落去吧,我也去吃酒,我也去玩女人,咱们白家的脸都不要了,我还振兴个什么!”
白希暮说到此处,却觉得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这个乌烟瘴气的家,他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忍受了。可是他到底姓白,大哥懦弱,二哥不是亲生,也不知道真正的二姐被弄哪里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还算顶用的,他有从来都不甘心家族就这样落寞下去。
白希暮是的眼中不自禁就有了泪意。
记忆之中那个看起来表面安宁幸福的安陆侯府,难道真的再也不复返了吗。
张氏见儿子这般凄苦,想到这些年在白家受的苦,当即也哭了起来,靠着白希暮的肩膀泣不成声,呜咽着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白永春心里烦躁又心虚,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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