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突现出来,果然是人间绝色。
承哲叹了口气,转向静慈,含笑问道:“不知静慈师太可否将手上的佛海玄针借朕一观?!”
静慈身子微微一颤,随后将手中的佛海玄针双手奉上。
承哲将它对着我试了试,道:“这佛海玄针到了朕的手中却是不灵了,师太,你看这针竟是一动不动。”
静慈淡漠答道:“阿迷陀佛,皇上虽贵为天子,但这佛海玄针却是佛家法宝,需用我佛法秘术方能驱动。贫尼苦练此法三十余年,方有小成。”
这样的回答,可说是天衣无缝,却只听得承哲一声轻笑“三十余年?!朕瞧不必,朕只需要取师太身上一样东西,便可以学会师太所谓有佛法秘术。”
静慈神色不变,低眉垂目问道:“皇上此为何意?!”
承哲嘴角微翘,笑容愈发显得莫测高深“朕,只需再借师太食指之上的铁戒一用,那么师太所谓的佛法秘术必然就不学而会了。”
此言一出,便如平地惊雷一般,饶是静慈再怎么装镇定也不由惊得浑身发颤,未等她将手上黑色的铁戒取下来,一边的绿鬓便已上前一步,伸手夺过,然后交到了承哲手中。
承哲将铁戒带于手上,看了德妃一眼,露出一道鄙夷的冷笑,方才转身面向诸妃道:“你们可要瞧仔细了,现在这玄针到底指向了谁!!”
说着,一边拿着佛海玄针,一边向德妃走去,只见那针便如方才遇到我一般骨碌碌地乱转,最后针尖牢牢指向德妃再也不动。而德妃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浑身发抖。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那针指向德妃了。难道……”
“天呐,难道皇上也会秘法?!还是这铁戒是件法宝?!”
诸妃顿时都坐不住了,伸长着脖子看着这等奇景,个个议论纷纷。
承哲不理瘫倒于地的德妃,拿着佛海玄针向诸妃走去,边走边解释道:“这位所谓的佛门师太,不过就是跟朕从前遇到的神汉陈水一样,皆是用些小巧的玩意儿愚弄他人罢。这玄针,其实是枚磁针,关键就在朕手上的这枚铁戒上,只要朕的食指这么一动,那么,这针自然就会动起来。”
说着他向淑贵妃展露了个笑脸道:“朕知道你一向贤惠,厌胜之术绝对不会是你施展,但现在,若是朕要让这针指向你,这针,便会指向你。”说着果然那针动了起来。
淑贵妃一声惊呼,一想到靠着这个小玩意儿,德妃想指认谁施用厌胜之术就可以指认谁,不禁脸都有些发白,脊背不由向上挺了挺,低声说道:“皇上,这东西留着,当真是个祸害,还是早些毁了的好”
承哲愠怒,冷冷道:“不过是江湖上骗弄愚民的东西,算不上什么祸害,也无需毁了,朕瞧着咱们宫里倒是出了个人害,此人不除,只怕宫中无一宁日。”说着,转向静慈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交代,难道你真以为朕的万般大刑是不能加诛到你这佛门子弟的身上?!”
“皇上!!”静慈惊惶地跪下,指着德妃道:“不关贫尼的事。是……是德妃娘娘因为受席充容所害,没了龙胎,心中又不忿皇上处事不公,所以才联合贫尼出此下策。”
“放肆,一派胡言!!”德妃听她如此一说,脸都转了色,跪于地上,狂乱地匍行几步,抱着承哲的腿喊道:“皇上,臣妾冤枉,静慈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不,不,不,她一定是和席花晨这个贱人串通起来陷害臣妾。”
“你真的冤枉?!”承哲冷笑着,眼中有杀意若隐若现,如同一枚出鞘的利刃,直逼着德妃的双目“朕来问你,花晨身上的那个稻草人,又是谁动的手脚放上去的?!”
“臣妾不知道,臣妾不知道。也许……也许是她自己放在身上,也许她真的有施行厌胜之术!!臣妾……臣妾冤枉呀!!”德妃慌乱地喊道,悲声哀泣着。
承哲微微一笑,托起一盏茶,悠然道:“绿鬓,去将方才把茶盏打翻在花晨身上的小宫女请出来。”
德妃听得这一句花容愈加惨淡,面色败灰若死,顾盼生辉的肯眸刹那之间变得黯淡无光,就连身上那件华丽的宫服也似乎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