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镖局的消息,那么他们又怎么知道这事跟我有关系?!难道他们认识我?!那个男子的身形看上这样熟悉,看上去,竟然……竟然跟我的义兄有几分相似,莫非……莫非他就是我那义兄乔装而成的?!
心里这么想着,我便再也冷静不下来,为防止出错,这天晚上,我派玲珑出去再三打探承哲的落脚之处,听到他留在了皇后娘娘那儿,方才敢安心下来。又在灵香她们的茶水里下了药,现在,就算有人在她们耳边敲锣打鼓,她们也只是会熟睡不醒。
我让玲珑和忆柳小心看好门户,然后一个人静坐在屋里出神。
新制的熏香在昏暗的房间里吐露着令人流连忘返的清新香气,这股清新香气对于别人来说,不过只是股好闻的味道而已,可是若让承哲这个皇帝闻了,再配上以后我送给姊姊的香粉味,就会让他减少****,对我“无欲无求”。
“那个男的,到底是不是义兄,他——们认不认识宫里的路,会不会来?!”耳听三更漏响起,我的心怦怦怦的地加速了跳动。
正在这时,听见窗门“咯吱”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两个黑衣蒙面人闪了进来。
我微微张嘴,抬起头来,望着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将脸上的布拉了下来,顿时一张熟悉的清秀的脸庞露了出来。
“义兄!!”我悲喜交加,再也忍不住扑了一去,拉住他的手哽咽道:“义兄,你……你让我好找呀。”
义兄轻轻的一挣,挣扎了我的手,然后静静地凝视着含泪带咽的我,并不说话。我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他的神情……他望着我的神情竟然是如此复杂,除了些许温暖的关切之外,更多的却是同情、怜悯、但是也有愤怒、敌视。
我大吃一惊,并不晓得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不禁喃喃道:“义兄,你……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是在恨我吗?!我知道,因为你们威远镖局帮了我,才弄到灰飞烟灭的地步,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他恨的不是你。”站在他边上的另一个蒙面人此时开口了,拉下面布,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女子,可看她那双眼睛分明正是白天向我用口型说话的女子。
见我疑惑地眼神转向了她,她叹了口气道:“他恨的人,是你的姊姊。”
“我姊姊?!”我滞了滞。
“是的,是你姊姊!!”义兄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一丝的悲伤一丝切齿的悲愤和无尽的怒火“拜你姊姊所赐,我威远镖局家破人亡,除我之外,无人生还。”
我倒吸了口气,但觉得心脏一阵阵地抽动,浑身发麻,一种近乎于绝望的恐怖蔓延过我的心里,胸腔闷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连舌头在这个时候都不听我的话了“姊姊?!什么我姊姊,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义兄拖长了声,一字一句地说道:“设计害你,再灭我威远镖局的人,就是你的亲姊姊,夜无色!!”
“你胡说……!!”我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凄厉,如同一道利剑,顿时划破了宁静的深夜。说时迟,那时快,站在义兄边上的女子飞身来到我身边,用力捂住我的嘴,低声道:“冷静点,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大家?!”
脑袋尤在嗡嗡作响,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把喉咙里的纵声尖叫给生生压了下去,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冷冷道:“好,既然你们认定派人杀我,以及灭了你们威远镖局的幕后黑手,就是我姊姊的话,那么,总得要拿出证据、证人和证物来。请说吧!!”
“证据、证人和证物?!”那个女子笑起来,她的模样一般,可是此时一笑,却也有种明媚无比的感觉,她指着自己道:“充容娘娘既然要有证据,证人和证物,那么,就让我告诉你,我,毒蝎就是最好的证据、证人和证物。”
见我不明所已,傻傻地望着她,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把你的出逃计划告诉梨嫣的人,是我。在那个想要杀你的杀手身上下了溶血绝命散的人,是我。在围城之战里,你化身成薛飞替皇上治病,后来被太皇太后藏在了秘室里,告之梨嫣天杀组织的人潜入秘室的人,是我;抢在别人之前救了胡轶一命,并且把他送到京城安全之外的人,也是我。在天杀组织里,我叫作杀手毒蝎,而在粲花堂里,我的名字就叫作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