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这场轰轰烈烈的争宠风波,否则,以银衣那性子,天晓得会把我俩给怎么了。估计,在这个时候,不死,也已经褪了好几层皮了。
此时,因蓝言轩叛乱而导致延后的“春试”即将开始,皇上与太后对这次“春试”派任主考官的意见分持十分大,加上银衣的事件,导致皇上跟太后的关系日渐恶历。皇上每天早晚必到毓敏宫向太后请安的次数,正在逐渐减少,从原先的每天二次变成一天一次,后来,甚至二天一次,三天一次。倒是皇后到太后那儿的次数逐渐增多,手段也开始凌厉起来,不再对银衣放任,银衣再处罚宫中妃嫔之时,皇后必定出面阻挠。银衣无权无势,所能依靠的,不过是太后而已,究竟不敢直面与皇后交量。
五月下旬,一直被禁固起来的太皇太后薨了,太后对太皇太后的丧事只简单操办,这让玲珑十分伤心。后宫是非逐渐增多,有一次居然还闹了飞贼。或许是因为那飞贼不敢摸到戒备森严的其他嫔妃宫中吧,居然就偷到了我这乾西馆里,在我房间翻腾了一宿。将衣被乱翻一气不说,还跑到我的小库房里将我到一柜的奇药都扔得满地都是,连我藏得最好的那瓶溶血绝命散都被翻了出来,扔在地上,幸好瓶里的药水没被倒掉。
最后,那贼摸进了忆柳那屋,将前些天姊姊送给她的上好珠钗宝玉席卷一空,把忆柳气得差点吐血。为了让她尽快消气,也为了让玲珑忘记太皇太后的事,这会子,我正亲率了忆柳和玲珑在制作熏香,整个大殿里弥漫的都是安雅平和的清香之味。
“喂,你还没谢过我呢!!”忆柳边帮我捻花,边说道。
“奇怪了,为什么是我要谢你,而不是你谢我?!是你嫌内务府送来的熏香气味难闻,非要缠着我这天下第一神医治出一味气味好闻又能美容养颜的熏香来。”我瞪了她一眼。
“老娘想来想去,觉得得有一件事,你至今未曾谢过我。”忆柳扬着脸冲我柔媚一笑道:“就是你被太后请去的那天晚上,我替你跑去请御医,不对,是请皇上的事。为了收买守在语莺斋门口那个通报内监,老娘可没少花银子。我不管,这个月老娘遭贼,被偷得最惨,真是倒霉到了家,所以,你这个月的那个例份应该归我。”
我一拍额“姐姐,你不要尽拿这样陈芝麻烂谷子来说事,好不好?!这都过了多久的事啦?!再说啦,你被人偷的是珠宝钗子和绢花,又不是银子。都不知道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行呐,你要是不怕拿了之后,脸上长暗疮,你就只管拿。”
忆柳脸色顿时一滞,最近心情不好的玲珑难得露出了笑意“大姐,何苦非要跟二姐过不去,你知道她那性子,指不定,真能让你生出疮子来。”
孟忆柳大怒,伸手去掐玲珑的脸叫道:“你这坏蹄子,不好好劝劝这坏东西,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玲珑嘻嘻一笑,躲了过去。
我坐在幽幽的烛光下看着她们俩个笑闹,心头不由一阵温馨。
闹了一阵,俩人才停将下,仍是分坐我的两侧,帮着我弄熏香。
“飞雪,你姊姊好像有段时间没来了。”忆柳扫了我一眼,问道。
“你真健忘,她不是被银贵姬给责打受伤了吗?!”我若无其事的回答。
忆柳扯起了嘴角的线条,扬声道:“银衣真是太过份了。你姊姊的位份明明比她高,她有什么资格去打你姊姊?!你姊姊也真有趣,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像个新入宫的小主一样任着银衣胡来?!银衣要打她,她居然还真任着她打。”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瞥了她一眼“姐姐,你别鬼头鬼脑的行不行?!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忆柳笑了起来“鬼头鬼脑的那个可不是我,而是你姊姊,挨了打,但得到了皇上更多的宠爱。”
我摇摇头“与你我无关的事,我劝你还是少管。”
正自说着,突然听殿外有人不顾礼义,大声叫着席充容,我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摇头道:“瞧这来人的架势,准没好事……”
忆柳也摇头,叹道:“夜飞雪,你准保是是非精投的胎,从老娘认识你开始,你身上的是非就没断过。现在,这人都躲到这冷宫里头了,这是非,怎么还是跟你断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