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主子可做不了主,您还是另找高明去吧。”
这谢如澜是想什么呢,竟然妄想妃位!莫说自家主子现在只是一个王妃,根本就无从插手。便是有这个能力,也不能替这种人讨要好处啊!
浅碧的话是明晃晃的打了谢如澜的脸,可是或者却似无所觉,只紧紧地盯着谢如琢道,“这件事情可是大事,我便是直接告诉皇上,也是能得到这个结果的,现下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是帮还是不帮?”
谢如澜这话说的跟施舍一样,也让谢如琢的火气上涌,冷冷道,“那澜贵人就去皇上面前自己表现吧,我恕不奉陪。”
见谢如琢生气,谢如澜咽了一口唾沫,想要说出的话噎了一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妥。只是她拉不下脸面来道歉,只得道,“我位分低微,见不到皇上。可是这事儿关乎那个叛国的逆贼,你果真不要听一听么?”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得门口有男人声音响起,道,“澜贵人若是愿意讲,本王可保你帝庙之内一生无忧,至于其他的,就不用肖想了。”
见萧君夕走进来,谢如澜先是脸色一亮,继而又被他话中的意思给骇的脸上惨白。
萧君夕却连看都不看她,只道,“若不是王妃对你的话有些兴趣,澜贵人可以猜猜看你今日的下场。”
这话一出,谢如澜顿时便神情凄惨,可她现在骑虎难下,却又不能不说,只得咬牙道,“我说,静妃这两日鬼鬼祟祟,被我发现跟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宫女太监们联系,后来我得知,她想要救逆贼萧君彦!”
她这话如同一记惊雷,顿时叫谢如琢变了脸色,反倒是萧君夕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此事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影响。
“行了,这事儿本王知道了,澜贵人若无其他事情,就先回去吧。”
萧君夕下了逐客令,谢如澜却又有些不甘心,因道,“王爷,本宫要的不多,只是一个——”
可谢如澜的话没有说完,便在萧君夕的眼神中咽了下去,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待得谢如澜走了之后,萧君夕方才摸了摸谢如琢的头道,“难为你了。”
谢如琢嗤笑一声,道,“她无非就是这么些手段,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她刚才说的话?”
萧君夕冷声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想着你在孕中,所以不愿惊扰你。天罗地网已经布置好,静妃若是不救,她就还是父皇的妃子;可若是她救了,那便不能怪本王了!”
见萧君夕有防备,谢如琢这才缓缓出了一口气,笑道,“你这么能干,倒是显得我多操心了。”
闻言,萧君夕顿时换回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低头调笑道,“我再怎么样,怎么能比得上娘子的功劳大呢?你的肚子里,可有一个天大的功劳呢。”
听到这话,谢如琢抬眼嗔了他一眼,道,“偏你没个正经。”
四月初六,萧歆宁大婚。
从前些时日开始,宫里的人就已经脚不沾地了,反倒是萧歆宁和谢如琢两个人清闲的很。
等到了出嫁这一日,一大早宫里便忙活了起来,先是照着规矩梳妆打扮,等到李解奉旨入宫后,又跟萧歆宁一起拜靖帝和叶贵妃。
因为李解是驸马,所以一切婚礼流程都按着皇家规矩来进行。虽说少了些普通夫妻拜天地的融洽,却多了属于皇家的气派和庄严。
等到所有流程都已经走了一遍后,天色已经黄昏了。
萧歆宁依依不舍的拜别了父皇母后,这才随着李解上了马车,一同朝着李府行去。
早先靖帝为萧歆宁建好了公主府的,可是萧歆宁说,“女儿既为人妻,便该恪守本分,婚后随夫家本是天经地义,不能因我是公主便有别于礼法。”
靖帝知道她一向有主见,便也就随了她,只是在公主府附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另行盖了李府。
谢如琢白日里跟着众人忙碌看热闹倒是不觉得累,这会儿宫里安静下来,却是觉得有几分倦意了。
夜晚的天气褪去了白日的余温,连青石地面上都有些泛了凉意出来,唯有那亮起的宫灯次第而升,将这夜色衬托的有些暖意出来。
谢如琢由着绛朱搀扶着回了皇子殿,刚端起一杯茶预备喝,就见浅碧跟一个小太监交头接耳了几句,而后一脸凝重的走进来道,“王妃,静妃私放逆贼,被王爷抓了个正着,现下正在御书房呢。”
闻言,谢如琢微微一愣,继而摇头道,“这静妃,果然还是选错了路。”
浅碧走到她面前,悄声道,“怕是不止选错了路呢,王妃可知道,那静妃是拿着什么去刑部提人的么?”
“什么?”
“她偷了皇上的贴身令牌,见令牌如见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