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君夕极其郁闷,原因无他,只因萧歆淇这个小不点黏着谢如琢,一副不愿意让她走的模样,激发的谢如琢母性大发,直接就将自家夫君给赶去了书房。
书房的烛火通明,桌子上的奏折早已被他批阅完,萧君夕执着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不多时便勾勒出一个美人图来。
赫然是谢如琢的模样。
良久,他才对着画上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丢下了毛笔,起身去了内室。
春日好时光。
清晨的时候,便有细碎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谢如琢从好梦中睁开眼,便见到萧歆淇坐在她的身边,乌溜溜的眼儿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谢如琢先是迷糊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她的存在,旋即轻轻地刮了刮萧歆淇的小鼻子,微微笑道,“淇儿可是在看皇嫂么?”
萧歆淇重重的点点头,而后便小心翼翼的抱着谢如琢的胳膊,趴在了她的怀里。
谢如琢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亲,笑道,“乖淇儿,咱们要起床咯。”
听到帐子里的对话,绛朱浅碧等人便乖觉的上前打起帐子,伺候着二人洗漱。
萧歆淇年纪虽小,可小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的,知道眼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萧歆淇便乖乖的配合着她们的动作,只是那神情里到底是带上了一丝怯意。
待得用完早膳后,谢如琢方才发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从昨日到现在,萧歆淇没有说过一句话!
先前她只以为是萧歆淇被那嬷嬷吓到了,亦或者是认生,可是直到她后来引诱着萧歆淇叫称谓的时候,任凭她说什么,萧歆淇都紧紧地闭着嘴,不说一个字。
“淇儿,你认识这个是什么吗?”
谢如琢尝试了无数了法子之后,又吩咐浅碧拿来一个拨浪鼓,指着它问道。
萧歆淇看了一眼,有些怯怯的点了点头。
谢如琢一喜,顿时耐心的引诱道,“那你告诉皇嫂,这个叫什么,好么?”
可是,这次无论谢如琢说什么,萧歆淇都闭口不言,不再说话了。
萧君夕回来的时候,就见谢如琢跟萧歆淇玩的不亦乐乎,只是似乎自家娘子的面容里有一些愁容。
见到萧君夕回来,谢如琢顿时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拿了几个小孩子的玩具引开萧歆淇的注意力,这才将萧君夕拉到了一边。
“你是说,淇儿不会说话了?”
萧君夕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事情有些意外,“在皇宫的时候不是还好么?是不是澜贵人的死将她吓到了?”
谢如琢摇头道,“不知道,我逗弄了她一上午,可是不管我怎么陪她,这孩子都不肯说一句话,君夕,我有些担心。”
这个年幼的孩子,若是因此一辈子都不会说话了,该如何是好?
萧君夕略一沉吟,道,“让岳母带着永安来一趟吧,小孩子之间也许会更好沟通。”
闻言,谢如琢顿时眼中一亮。
是了,让孩子跟孩子去交流,胜过大人百倍。她也是糊涂了,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萧君夕见着自家娘子懊恼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调侃道,“原本就傻,如今更傻了。”
自然,这话毫无疑问的换来了娘子白眼一枚。
萧君夕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道,“今日钦天监合了良辰吉日,说二十二十六是个难得的好日子,父皇定下了这个日子,已经着人去齐王府布置了。”
谢如琢还没从思绪中回过神,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继而便冷笑道,“这下沈婧慈怕是坐不住了吧。”
靖帝派了礼官去布置婚礼所需的一切事务,就等于间接的拿走沈婧慈手中的掌家权利。等到慕容婉一进门,两个人只会为此斗的更加难舍难分。
届时又是一出好戏啊。
见她的神情里带着几分的抑郁,萧君夕便知她是又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因安抚道,“这些事情都有为夫来操心,琢儿只需好好养胎便是。”
言下之意,一切的阴暗都交给我来做,你要做的,便是在我的身后,享受安稳便是。
饶是听惯了他的甜言蜜语,可是此刻听到这话,谢如琢还是忍不住心中感动,嗔道,“你惯会说好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间便带出了一个媚态,叫萧君夕心中一动,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为夫不止会说好话,还会做好事儿。”
说着,打量了一圈周遭人都没有看,突然便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来。
谢如琢不经意间被偷袭到,脸上霎时扬起一抹红晕来,瞪了他一眼,便转身去吩咐浅碧事情了。
萧君夕得了香吻,心情大好,丢下一句,“为夫先去书房了”便逃离了作案现场。
只留的屋里的谢如琢脸色发红,和几个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小丫鬟想笑不敢笑,脸上也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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