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的熄了婷婷的求救之心,连同在场的人也都纷纷变了颜色。原想着这新进门的王妃是个好欺负的,谁知道,却是一块铁板!
这下好了,踢着铁板的人已经被丢了出去,而他们也要警醒着些,别让这位王妃抓着错处才是!
婷婷很快就被送到了顺天府,那府尹哪里敢耽搁?说是女官,在宫里也不过是草芥一样的人罢了,不多时便将处置结果送到了敬王府。
萧君夕连看都没看,直接便丢给了谢如琢,并且招齐了家中的仆役们,言明:家中一切大小事务都归王妃处置,不必请示本王。
谢如琢也借着家中奴才都在,将自己定的规矩让绛朱一一念了。
绛朱念完,神色郑重的看着他们道,“主子是个心软的,可我却容不得沙子。若是有被我发现的,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婷婷的位置如今给了绛朱,府上的事务她掌握了多半,说起话来也格外的有威慑力。
加上萧君夕的那番话,这府上的嬷嬷和管事们做事也格外小心了起来。
一时之间,府上倒是风平浪静了不少。
只是,后院的事情刚刚平息,前朝却又动荡了起来。
这个秋天,注定是不平静的。
到了晚间,一封加急的密报便送到了敬王府上。
萧君夕看完之后,连夜便进了宫,与靖帝在御书房商议了一夜。
第二日早朝,这封密报的内容不知是被谁泄露,便在大臣之中传扬了开来,也将原本肃静的朝堂衬托的格外热闹了起来。
待得靖帝上朝之后,众人先是磕头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继而便有那大胆的,朝着主位上看去。只见那正大光明金匾下的靖帝,此刻正一脸风雨欲来的沉重。
昨夜里萧君夕收到折子后,便直接压在了兵部,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
所以当刑部的官员一开口陈述后,靖帝顿时便勾起了冷笑。
“李爱卿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听得靖帝的问话,那李姓官员便有些忐忑,“这个,陛下,俗话说的好,坏事传千里。谢家的嫡孙勾结越国之人,被抓了个正着,这事儿是他们想瞒也瞒不住的啊。”
他的话音一落,萧君夕微微一笑,温声道,“一道奸细的书信,便能证明谢家通敌么?李大人,是该说你单纯,还是愚蠢呢?”
“这么说,是真有此事了?”李姓官员还未说话,萧君涵便将这话题接了过来。
谢家如今不能为他所用,那也休想成为别人的助力!真是他瞌睡了就有人递过来枕头,这谢淮南不过去了边疆几日,军中就抓住了一个奸细。且那奸细的身上还带着一封信,细看之下,才发现正是越国写给谢淮南的!
这几日越国吃了败仗,正暂且休整,一时半会不会再攻击。沈靖襄跟几个将士商议了之后,当下就命人将谢淮南绑了,同着书信一起押送回了京城来。
因着这密报是八百里加急,所以便早了一日到来。
萧君涵自然有自己的途径得到消息,得知之后几乎第一时刻就联络了忠于他的大臣们,要将这件事儿闹到最大。
萧君涵的话,却叫人难以回答。说真有此事,那就是间接的说谢家真的通敌;可若说没有此事,连靖帝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隐瞒?
谢慎言一向耿直,听到这话第一个站了出来,道,“皇上,谢家对我朝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犬子真的做了不孝子孙,那我谢慎言第一个就容不得他!还请皇上明察!”
闻言,萧君涵顿时冷笑道,“谢大人倒是一张巧嘴善辩,只是这证据都被坐实了,你怎么反驳?”
谢慎言不闪不避,仍旧硬声道,“犬子不是那等人,若是属实,谢慎言甘愿以死谢罪!”
他的誓都发了,倒是叫萧君涵堵了一睹。
萧君涵阴森森的一笑,稳着声音道,“谢大人,做事还是留点余地的好,等到了真有事儿的时候,可就没退路了!”
“行了,都别吵了!”靖帝如今看着萧君涵,越来越有心寒的感觉。为君者是要有心计,可是是要掌控这些朝臣,而不是跟朝臣们针锋相对!
可萧君涵这种心性,要是改日真做了万里江山的主子,恐怕非福是祸了!
靖帝心中自有计较,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只道,“明日谢淮南便被押解入京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明日自有分辨。”
靖帝都发话了,其他人便是想要添油加醋,也只得在形势之下闭了嘴。
经了这么一闹,靖帝也没了上朝的心思。一旁的内侍监极会看脸色,当下就将拂尘一甩,尖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些臣子们一个个跟猴儿一样的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吾皇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