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早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了,此刻正坐在屋内说话呢。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萧歆宁连忙当先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果然见萧君夕在子霄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大老远的就闻到一股酒味儿,当下就担心道,“皇兄,你没事儿吧?”
萧君夕要说话,却喷出一股酒气来,萧歆宁最讨厌这个味道,顿时摆手道,“咦,那些人竟然连你都敢灌。”
今日大婚,前来的都是世家公子和几位已经做了王爷的皇子,除了萧君奕被禁足之外,其他人可是都来了,可是这些人也不会去灌萧君夕这个病秧子吧。
不过一想起今日是他的婚礼,这一切又都说得通了。
眼见着萧君夕被扶进了内室,萧歆宁又嘿嘿一笑,笑自己的杞人忧天,“皇兄,我走啦,祝你跟嫂嫂百年好合——”
萧歆宁说完这话,人已经出了门口,只是这脸上,又带出一股子的忧伤气息。疼了她小半辈子的皇兄就这么娶媳妇了?虽说她是真的很祝福两个人,可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伤感呐。
萧君夕自然不知道自家妹子现在正蹲在他敬王府的院子里上演着各种的小情绪,因为此刻的他,正如同一只小狗一样,双眼****的望着坐在床头替他擦脸的谢如琢,满眼的纯真。
刚才萧君夕被扶进来之后,谢如琢立刻便吩咐红蕊打了盆水来,而后坐在床前替他细细的擦拭着。
这洞房花烛夜,其他的人自然都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原本萧君夕已经闭上了眼,可感受到女子若有似无的触碰后,他又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
双目对视之后,谢如琢心头一颤,萧君夕却是咧嘴一笑,如狗儿一般的撒娇,“琢儿。”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软糯。
他这么一撒娇,谢如琢竟然突然便想起了谢淮霖,因诱哄道,“别动,我替你把脸擦了。”
萧君夕却偏不,将一只手拽上了她的袖子,握着她抓着毛巾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嘴里还呢喃着,“琢儿最好了。”
那脸上只差用毛笔写了四个字,“我很满足。”
谢如琢失笑,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喝多了之后,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只是这样的萧君夕却更加的让她心疼,声音越发柔和的能滴下了水来,“好好睡吧。”
外间的天色从满天红云变成了漆黑如墨,谢如琢手中的毛巾也变干了,然而萧君夕还是这样的一个姿势,浅浅的睡着。
谢如琢突然有些想笑,她今日的洞房花烛夜,似乎是睡不成了呢。
一旁的红烛高烧,颗颗烛泪自顶端滚落而下,整个室内都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香龛里燃烧的是龙诞香,这样的味道香甜而富贵,平白的显得有些旖旎。
谢如琢怕他喝多了睡觉再嗅着这个会难受,便悄悄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有徐徐清风吹了进来,将这屋内的气息也吹淡了一些。谢如琢深吸了一口气,不妨一回头,便见萧君夕睁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见谢如琢看他,萧君夕轻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只一句话,谢如琢便有些心疼,走到他身边道,“我怎么会走?你现在可好些了?”一面说,她又想起什么,忙忙的回到桌前,替萧君夕斟了一杯茶。
萧君夕就着她的手喝了,随口问道,“眼下什么时辰了?”
谢如琢看了眼外间的天色,嗔笑道,“我倒是没留意,不过看更漏也不早了,可要安置了?”
她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当她说完这句话后,萧君夕的眼睛便如同覆上了一层欲色,朝着她深深看来。
谢如琢霎时便有些慌乱了起来,也才后知后觉的响了起来,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一刻值千金。
下一刻,谢如琢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后便被男人压制在了身下。萧君夕眼中喊着深沉的笑意,“琢儿说的对,是该安置了。”
窗外月朗星稀,屋内红烛高燃。夜色中的清新混合着龙诞香的浓郁,倒是奇异的和谐。
谢如琢被男人这般目光灼灼的望着,突然便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件事儿,“你,能行么?”
不怪她突然问起了这句话,实在是当日沈婧慈那句话给了她太大的震撼。其实连带着如今嫁给萧君夕,她都没有深想过这件事儿。在她看来,夫妻之实有便有了,若是萧君夕真的不行,她也并不会介意。
毕竟,这个男人如天上月一般高洁,若是真的不行,让她这样与之共度一生,也是愿意的。
她问完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合适,因为萧君夕原本暖意融融的脸色,此刻已经有些风雨袭来了。
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被妻子质疑行不行,他该怎么办?
自然是用行动来告诉对方,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只是萧君夕却不这么着急,反而一脸忧愁的问道,“琢儿,若被你说中了,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