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闻言,谢如琢心神一禀,道,“你去吧,我进去看看。”
林牧应了声,转身便匆匆朝着府医的院落跑去。谢如琢则回身进了宁熙堂。
谢晟礼这边出了事,老太君也很快赶来了这里。
宁熙堂的屋内此时落针可闻,那个不停抽搐的小三子被府医诊断出了中毒,这种毒素虽然不会叫人瞬间致死,却也从此之后会等同废人。
若不是小三子偷吃了谢晟礼的晚膳,那么此刻躺在这里成这种模样的人就是谢晟礼了!
谢晟礼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哑着声音问负责传膳的厨娘,“你确定这菜并没有经了别人的手?”
厨娘满眼的恐慌,却不得不摇头道,“回老太爷,是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道,“是了,来之前六小姐曾经去过厨房,还将借口要奴婢去替她拿吃食,将奴婢支了出来!”
听到这话,谢晟礼顿时便目光阴沉道,“你说什么?”
那厨娘肯定道,“是的,的确是六小姐一个人接触过那个饭菜。奴婢给她拿来桂花糕之后,就看见六小姐很是慌乱的模样。”
谢晟礼还未说话,一旁的季氏登时便不可置信的愤怒,道,“去将六小姐带过来!”
谢如茵很快就被带了来,先前宁熙堂的动静她就听到了,此刻听得传唤自己,更是有些慌了神。
到底是年纪小,一见完好坐在主位上的谢晟礼,和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小三子,她就有些沉不住气。虽然还没说话,可是那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她。
谢晟礼和季氏都是经历一辈子风雨的人,眼下一看她这表情,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这人到老了,却被子孙谋害,任谁也无法平静下来。
“逆子,你做了什么,自己说!”
谢晟礼一声怒喝,霎时将谢如茵吓得跪坐在了地上,哭道,“爷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那话里怎么都透着一股子的心虚来。
谢晟礼冷哼一声,指着已经被府医扶着到一旁坐下治疗的小三子,道,“不知道?那他是怎么回事?今日是我命大,若不是这小三子偷吃,现在成这个德行的可就是我的了!”
说到此处,他又觉得寒心,“我自问对你们这些晚辈从来不曾亏欠,你又为何如此对待我!”
谢如茵张口结舌,呐呐着说不出话来。倒是随后赶来的柳氏慌忙分辨道,“老太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茵儿她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儿来?别是哪个黑了心肝的想要陷害我的女儿吧!”
她这话意有所指,一面说着,一面又向着在场的众人一一看去,等看到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谢如琢后,又似笑非笑道,“我说四小姐,你站在这里是在看热闹么?被陷害的可是你的妹妹,你难道都不想说些什么?”
谢如琢嗤笑一声,反问道,“姨娘想让我说什么,说六妹是个有前科的人,早些时候就做出过为了个男人不顾家风的事情,跟人彻夜不归。现在怕是老毛病又犯了,居然祸害到了自己家人的头上了?”
她说话不可谓不毒,一句话便让柳氏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她“你”了一会儿,方才冷声道,“四小姐巧舌如簧,我自然说不过你。可是公道自在人心,茵儿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干出来这种事儿!除非——”
柳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如琢截住了话头,接口道,“除非这事儿是有人在背后挑唆的。而这个挑唆此事的人,才是罪大恶极。若是被捉出来是谁,管他是天潢贵胄,谢家也能将他扒下一层皮来!”
谢如琢说到最后,那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了起来,看到了谢如茵的眼里,竟然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可谢如琢并不打算放过她,只是靠近了谢如茵,问道,“所以,我的好妹妹,你不妨说说看,那个挑唆你的人,到底是谁!”
谢如茵被她这般模样吓到,“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柳氏心疼的将谢如茵揽在自己怀中,回头质问道,“谢如琢,你安的什么心,竟然这么逼迫一个比你小好几岁的妹妹!”
谢如琢冷哼道,“姨娘,你是不是没有弄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我三叔的一个姨娘而已,竟然也敢在这里猖狂,也不看你配不配。”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句句都在戳柳氏的心窝子,偏偏这话柳氏还不能反驳。
正在这时,刚才悄悄出去的金玉却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包裹。
谢如茵一见那个包裹,当下就变了脸色,起身就要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