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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不置可否,只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来,头也未回道,“小徒儿,你不是一直想要本座屋里的美人图么?且看好了,本座今日便给你剥一张完整的美人皮给你做。”
他说话的时候,那手便直接刺进了苏碧心的额头之中。
只听得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而后便如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温如玉却还在不疾不徐道,“所谓美人图,便是以上好的美人皮做画纸,再绘制各色美人。经水银等物层层泡制,可保存数年不坏。”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以银针在苏碧心的额心缓缓的划开一道小口,有血珠浸出,却并不流的太快。
“这剥皮可是个技术活,要剥的薄如蝉翼,却又丝毫不通透。不能连肉,更不能带筋。若是下手重了,人死了,那这皮就没有光泽了。”
身后的谢如琢津津有味的看着,好奇的问道,“那如何才能做到呢?”
温如玉嗤了一声,道,“不是教过你么,怎么又忘了?拿水银灌下去啊——”
说着,他又呀了一声,道,“且等着本座,今儿出来没带家伙什。盏茶时间本座便回。”
苏碧心额头被插了银针,那小口处有鲜血缓缓凝结成了一滴血珠,而后滚落了下来,恰巧便落在苏碧心的唇上。
那腥甜的气息扑入鼻端,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眼见着温如玉急匆匆的去了,谢如琢整好以暇的看着她,而后开始一件件的剥落她的衣服。
温如玉一走,苏碧心便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她当下就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谢如琢手上动作不停,将她的外衣扒了下来,扔到一边,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道,“没听我师傅说么,这剥皮要薄如蝉翼。待会那么薄薄的一层,若是被衣服裹着了,岂不是不好拿么。”
闻言,苏碧心几乎是急声道,“你,你不是想审问我么,我死了你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不,我改变主意了。虽说我想从你嘴里知道你主子的事情,可是我发现,我似乎对你的皮更加感兴趣。”说到这里,谢如琢又陶醉的在她的脖颈间划了一划,啧啧有声道,“这般细腻如脂的肌肤,若是绘上了美人图,肯定比师傅书房的好看。”
“你,你不是人!”苏碧心万没有想到,这个平常貌似温和的四小姐,背地里竟然是这般的变态。
然而,谢如琢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不但没有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已经将她的中衣给扔到了地上。
如今的季节天气还很热,脱掉了中衣,苏碧心便就只剩下了肚兜了。
谢如琢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转而变成了惊艳,“果真是个绘制美人图的好皮囊呢。”
苏碧心越发的害怕了起来,颤抖着身子道,“我,我什么都说。只求你不要杀我!”
“杀你?不,我不杀你,我只是要借你的皮囊而已。等我取走皮囊之后,你这个浑身是血的肉躯会不会死掉,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谢如琢施施然一笑,可那笑容看在苏碧心的眼中,却像是厉鬼一般。
“我知道主子许多的事情,包括她跟齐王的龌龊,还有——”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害怕的看着谢如琢,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肯定感兴趣!”
听到这儿,谢如琢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将那尾音拖得极长,只是那手,已经伸向了她肚兜后面的带子。
感觉到那带子似落未落,苏碧心急急忙忙道,“是关于三皇子的!”
听到萧君夕的名字,谢如琢果然停下了手,冷厉道,“说说看。”
到了此时,苏碧心再也不敢讨价还价,硬着头皮道,“四小姐可还记得那年猎场有人追杀三皇子,却误伤了你么?”
“若是你想要说幕后凶手是沈婧慈,那大可不必,我已经知道了。”
谢如琢蹙了蹙眉,这件事儿萧君夕怕是也有所察觉,虽说透露给顺天府可能会有点用,可是并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
苏碧心见她丝毫没有兴趣,连主子也不用了,忙得摇头道,“不,沈婧慈的确是幕后凶手,可她并不只是想要追杀三皇子!那日的情形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是她先将你引入林中,而后再找的人去刺杀三皇子。目的是要将三皇子杀了之后,再将一切罪证引到你的身上!”
听了这话,谢如琢顿时有些目瞪口呆。那是她重生伊始,可她只以为是自己抢了沈婧慈的功劳,未曾想,那本来就是沈婧慈对自己所布的一个局!
“然后呢?说下去。”
苏碧心喘了口气,又艰难道,“沈婧慈原本想要借着救三皇子一命的功劳,来博一个皇帝的青眼。可是那段时日谢家处处抢沈家的风头,她就想栽赃嫁祸,先除掉谢家再说。所以,那日猎场本就是为你而设的局。却不想那刺客没有瞄准人,射到了你,还让三皇子将你带到了人多的地方。刺客没有机会下手,这才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