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的指认,彻底的叫苏碧心脸色大变。只是她还在强自挣扎,磕头道,“老太太为我作证,这帮人不知被谁买通了,如今********的要害死妾身啊!”
说到这里,苏碧心又掩面哭道,“可惜妾身的孩儿在胎中便已经去了,如今妾身没了孩子,更是生无可恋。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死,那妾身就去陪我那可怜的孩子好了。”
季氏狐疑的看着苏碧心,转而问向女医,道,“你可有证据么?”
闻言,那女医摇头道,“回老太太,奴才并没有证据,只是苏姨娘当时曾给我的私房银子都刻着谢家的标记,所以奴才都是在谢家的钱庄兑换的。”
一块银子,着实算不上什么有力的证据。
就在苏碧心以为看到希望时,忽听得那富贵道,“回老夫人,奴才有证据!”他说完这句话,又拿出一张纸来,道,“当时奴才怕苏姨娘拿这件事害我,因此让她签了这个契约。”
看到那张纸,苏碧心的眼神顿时瞪大,她明明已经将那张契约偷回来了,怎么会还在他的手里!
苏碧心并不知那契约是伪造,她的眼神一变,便张望着四周,找寻着能够第一时间离开的退路。
便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由外而来。
“好你个贱人,我就说你是个狐狸精,不要脸的玩意儿吧,果然!你这般龌龊,还害死了我的弟弟,看我今日不杀了你给我那未出世的弟弟报仇!”
门外的谢如菲突然便冲了进来,拿着剪刀便朝着苏碧心扎了过去。
众人一个不妨,那苏碧心顿时便被苏碧心扎到了胳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谢如菲看到血迹之后,非但没有退缩,眸子里反而显现出一股子的兴奋来。她尖锐着笑道,“贱人,去死吧!”
这一次,苏碧心却是反应过来了,她再顾不得其他,朝后先退了一步,又拿那完好的胳膊去反击谢如菲。
谢如菲只是一个小丫头,如何能敌得过她?当下就被谢如琢夺了剪子,打倒在地。
苏碧心眼明手快的将谢如菲拉到自己这边,将剪子抵上了她的胸口,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众人,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儿你们都是演戏给我看的吧!”
说着,她又看向吉祥和如意,道,“用**香控制他二人,然后伪造证据是么?对付我一个小小的姨娘,也值得你们用这样的手段么?”
她一心以为众人是为她设局,却不知季氏并不知道实情。而她这般一说,算是将唯一的一个糊涂人也给说清醒了。
“好一个苏碧心,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枉老太婆错信了你!”
季氏一脸的不快,可待得看到苏碧心挟持的谢如菲后,又怒道,“你若是识相的,就快放了菲儿,不然的话,可没你的好下场!”
谢如菲在苏碧心的控制下,不断的挣扎着,嘴里还念叨着骂着,“贱人,快放开我——”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苏碧心点了哑穴,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碧心冷冷一笑,指着众人道,“想要让你们尊贵的五小姐活命,就给我让出一条道儿来!”
见她这般,谢如琢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倒是闻讯前来的李氏惊慌失措的闯进屋里来,一看到这个场面,当下就失声道,“你放了我女儿!”
苏碧心明知今日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却还想要拼出一条活路来,因道,“那你们就让开!”
李氏害怕的手都在哆嗦,她扑通一声跪在季氏面前道,“老太太,您快想想办法呀,我只有一个菲儿。”
说到最后,李氏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季氏沉声道,“给她让路,让她走!”
“我还要一辆马车,等我到了城门口,自然会放了谢如菲!”苏碧心一口气提完了要求,又将手里的剪刀紧了几分。
眼见着谢如菲脖子上被划破了口子,有血珠从她脖子里浸出来,李氏当时便尖叫一声,想要扑上去。
可她又顾忌谢如菲的安危,生生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回身朝着外面喊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备车!”
谢如琢袖中的银针藏了许久,几次都想要射出来,可谢如菲贴她太近,自己每每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今日之局,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谢如菲会突然的闯进来。而刚才谢如菲的反应,也让谢如琢想起了一件忽略已久的事情。
那就是谢如菲忽然大变的性情。
俗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谢如菲单单只是恨苏碧心才有的这些举动,那倒还好说。可眼下这种情况,她倒是更像迷失了心智。
季氏当机立断,一群女眷跟在苏碧心身后不远的地方,却又不敢靠近她。
到了二门的地方,早有马车由着小厮牵着放在这里,苏碧心冷声吩咐一旁的小丫鬟道,“将帘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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