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美。”
母女三人闹了一阵子,待得一切收拾妥当时,天色也已经大量了。外间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乔氏纵然有再多不舍,可听到那句“新姑爷上门。”后,也只得将那一方大红的盖头替谢如玥盖上,又拿了苹果塞在她的手里,不舍的笑道,“手握平安果,新娘一生平安顺遂。”
门外走进一男人,却是谢淮南,他看了看红盖头下的谢如玥,柔声道,“好妹妹,哥哥送你出门。”
谢如玥乖顺的伏在谢淮南的背上,不觉便有一滴泪落在他的肩膀。
谢如琢站在人群中,看着谢淮南将谢如玥送到正厅,又眼见着萧君贺牵着她拜别了父母,不由得眼眶也酸了起来。
纵然千般不舍,可她的姐姐这一世终于摆脱了上一世的命运,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直到那锣鼓唢呐之声逐渐远去,谢如琢方才扶着浅碧,缓缓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偌大的谢府入目皆红,似是在庆贺着谢如玥的出嫁。谢如琢看的心中有些发闷,刚要回自己的院子,却见林牧从对面跑过来,一脸的气喘吁吁,“小姐,老太爷喊您去书房呢。”
闻言,谢如琢顿时便随着林牧去了宁熙堂。
前厅的喧嚣已经散去,谢府也已经归于平静。虽有些客人还在前厅,也都有乔氏和谢慎言陪着照顾着。
今日谢慎言嫁女儿,所以便没有去上朝,可是谢慎行却是要去的。
刚进书房,就见谢慎行一脸的喜色,谢晟礼倒是波澜无惊。谢如琢见状,便知道那个消息传到朝堂上了。
见到谢如琢,谢慎行便绘声绘色的讲今日在朝堂之上的事情。
这些时日靖帝一直在调查越国之事,可是莫说别的了,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谁知道到了今晨,竟然收到了越国内乱和二皇子登基的消息。而兵部尚书也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情,道是那二皇子派了十万精兵,直取漠北!
如今定南王因着娶媳妇,并不在漠北。而定北王则早在靖帝的授意下,悄然去了漠北坐镇。
那越国的军队没料到我朝有防备,第一战便吃了一个闷亏。可他们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在五十里开外扎营,预备着下一次的进攻。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沈家数日前的那一道折子。
沈玉明登时就大喜,带头高喊,“吾皇圣明,致使敌军士气低落,我朝之福啊!”
有那于沈家结成一气的朝臣当下便替沈家要奖赏,“皇上,沈大人这次功不可没啊。”
靖帝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若是离得近了,定然会发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
良久,靖帝方才朗声笑道,“哈哈,沈卿此次居功至伟,必须要赏!”
说完这话后,靖帝又朝着一旁的内侍监说了几句,便听得那内侍监尖锐着嗓子高声喊道,“赏——光禄寺卿沈玉明,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精米十担;另加封为督察院左督查使!”
此话一出,朝臣顿时便面面相觑。这前面的还好说,可此次因着这一道折子,沈玉明竟然连升了两级,这才是皇恩浩荡呢!
沈玉明更是激动不已,当场磕头谢恩。
待得散朝之后,靖帝便叫了几个兵部和将领去了御书房。谢慎行虽然是文官,可架不住他的人脉广。
直等到天色正午,那御书房的人才出来。谢慎行当下就拉了一个相熟之人悄然打探消息。
那人乃是谢家门生,听得谢慎行询问,低声道,“你回去只管告诉谢老,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说着,又张望了四周无人,方才轻声道,“圣色阴郁啊。”
谢慎行得了这四个字,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再三的谢过那人,便一路回了谢府。
听得谢慎行说完,谢如琢又将这四个字咀嚼了一番,才低低的笑道,“有这么一个能掐会算料事如神的朝臣,任凭哪个君王的脸色都不会好看吧?”
谢晟礼捋了捋胡子道,“接下来,咱们只需要放一把火,给沈家的风光锦上添花才是。”
“是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谢如琢眉眼带笑,话音一转,又道,“只可惜这油总有尽时,花也是要凋谢的。届时,才是沈家呼啦啦大厦倾倒之时!”
越国攻打我朝,却被沈家提前料定之事,不知经了谁的耳朵和嘴巴,只两三日的工夫,便在京城之中散布了出来。
且民间悄然流传出了一首歌谣,道是“坐天下的是君王,救世祖的是沈家!”
这歌谣传到宫中之时,靖帝直接便气得在御书房砸了一方砚台。只是砸完之后,他又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来。
“救世主的沈家?好一个沈家!”
萧君夕在一旁脸色不变,只淡淡道,“父皇何必那么大的气呢,民间谣言做不得数。”
“可越国之事却做不得假!”靖帝哼了一声,又缓缓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将那一道道加急的折子拿起来,递给萧君夕道,“你来看看。”
萧君夕依言接过,挨个看过去,末了才道,“这越国的兵力何时这么强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