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怕不大好对付。”
听了这话,谢如琢顿时便绷紧了一根弦,紧张的问道,“那,会不会出意外?”
温如玉嗤了一声,斜睨道,“本座出马,什么蛇虫鼠蚁不是避之不及?放心,你们都这么努力了,本座也不会叫你们失望的!”大不了明着不行他就来暗的,有了噬魂草,谢如琢的命就会多一层的把握。他难得有这么一个顺眼又顺心的徒弟,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谢如琢听他这疯言疯语习惯了,此刻却正色的起身,行了礼道,“琢儿谢过师傅。”这一拜,她是拜此人重情重义。
温如玉见她难得的郑重,倒是有些不习惯,只道,“哪有空手谢人的?去,本座渴了,给我泡茶来。”
见状,谢如琢忍俊不禁,道,“好,只是如今谢家穷了,喝不起雪山雾尖。我便泡杯别的茶,还请师傅将就吧。”
临天光大亮之时,温如玉方才离开。谢如琢的任督二脉虽然早就被打开,可她如今面临放血,如何以气护心才是温如玉要教她的。
温如玉虽然嘴欠了些,可到了正事上却从来不马虎。待得天光大亮离开时,谢如琢便觉得气息又较之往日平顺了些。
只是温如玉的脸色,却有些惨白如纸。
到了四月初六时,正是谢如玥的生辰。往年里,哪次不是贵客前来络绎不绝的?可是今年因着谢慎言的事情,门口却是冷冷清清。
谢慎言这些时日闲赋在家,跟儿女们相处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如今看到这个局面,也有些觉得过意不去,愧对了孩子们。因将谢如玥叫到身边,慈爱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为父一向为了公务,忽略了你。如今闲在家里,倒是有时间去替你挑礼物了。你且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见谢慎言递过来一个盒子,谢如玥有些惊喜的打开,里面放着首饰一套,虽然算不得贵重,却胜在精致。
她忙得谢过谢慎言,“爹爹送的,女儿都喜欢。往日里都是母亲为我挑选,难得今日有爹亲自送我呢。”
一旁的谢如琢有些吃味道,“哎,爹都没送过我,果然这爹也是偏心呢。”虽然上次谢慎言想要打她,可到底也是急怒攻心,后怕过度的缘故。况且那****也没有挨打不是,所以她也不往心里去。
闻言,谢慎言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谢如琢,随即含笑道,“琢儿今年便是及笄礼了,到时候为父送你一份大礼。”
听得他这么说,谢如琢立刻换做一副撒娇的模样来,“那到时候一定要比二姐的好。”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酸楚,若是她届时换血之后没有命在,大概也就没福气过那一场及笄礼了吧。
正巧有下人来喊乔氏,说是对账本,乔氏匆匆去了,只留她父女几人在屋内说话。
谢慎言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儿,一时有些心酸,道,“你们母亲在的时候,琢儿还只有我腰间这么高呢,可如今,她的坟前青草已经过膝了。若是她能够看到你们两个这般出色,又寻得如意郎君,恐怕也要高兴的流泪了。”
听他提起姜慕嫣来,谢如玥也有些心酸,因道,“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会看见的。况且继母对我们也犹如亲生孩子,如今这样,不也挺好么。”
谢慎言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老了,倒是有些妇人的模样了。”
正在这时,忽听得门外丫鬟来报,道是,“定南王妃和定北王妃都来了,并着家中的世子和郡主一同前来的。”
谢如玥一愣,忙得同谢如琢一起出去接应。
乔氏刚回来,见到她们前来,忙笑着将人迎了进来,道,“怎么来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大门接应二位王妃。”
定北王妃当先笑道,“这有什么好接应的,都是自家人。今日是玥儿生辰,往年我不在还好说,今年既然来了,是一定要给她过生辰的。”
一旁的定南王妃年纪不算大,约莫三十出头,一张鹅蛋脸皮肤细腻,眉目端庄。她陪着笑道,“谢家二小姐是我们定南王府未过门的媳妇,我家王爷说了,他身有旧疾不便前来,特意叫我前来呢。”
待得将二位王妃迎了进来后,乔氏又命人侍奉瓜果等物。
定南王妃拉着谢如玥的手,回眸笑问道,“这个就是谢家的二小姐吧,瞧瞧这模样生的,果真是国色天香呢。不过这眉眼里倒是跟王妃您有些相像呢。”
闻言,定北王妃顿时笑道,“可不是么,这丫头的娘与我是同胞亲姐妹,生的本就相像,这孩子倒是遗传了她娘的好相貌。可惜了,我那妹妹去的早——”
说到这里,定北王妃又有些伤感。一旁的谢如琢见状,忙得笑着打圆场,“今儿个是姐姐的生辰宴会呢,姨母倒是会招眼泪。”说着,又拿出帕子来帮她擦拭快要涌出来的泪珠。
定南王妃也摆手笑道,“瞧我,都怪我说话不当呢。”
乔氏忙笑道,“今日亏得你们来了,不然我预备下的筵席倒不知道让谁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