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何伟落马一事,谢如琢并不吃惊。早在浅碧说了这件事后,她便知道那何伟的官运已经走到尽头了。
毕竟,这件事情的事态早在京城百姓口中传扬之时,就已经变了模样。若是不处置,便会在百姓的心中造成极坏的影响。靖帝不傻,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何伟,就成了那个撞到枪口上的倒霉之人。
是夜,无风无月,适合杀人放火,以及使阴谋诡计。
沈家书房内,沈老太爷刚气得砸了一方松花石砚,又被沈婧慈的一席话气得想要砸掉手边的花瓶,“你还好意思说这是意外?那是沈家培植了这么多年的亲信,如今就被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打发过去了么?”
不同于沈老太爷的一脸愤懑,沈婧慈的表情倒是波澜无惊,“爷爷,兵法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降低了谢家的警惕啊。以后咱们再想行事,可就比现在顺遂多了呢。”
闻言,沈老太爷先是咳嗽了几声,继而冷声道,“你休想!想要对付谢家我不反对,可是你别再指望着沈家再给你出一人一马!”
见沈老太爷翻脸不认人,沈婧慈脸上的表情也龟裂了起来,有些不悦道,“爷爷,这何伟当年还是我培养起来的,他落马了我比谁都心疼!可是如今大敌当前,难不成您就为了这小小的损失,而去放弃铲除敌人的大好时机么!”
她只要一想起那日在臻味坊内,谢如琢竟然敢如此对待她,她就恨得牙根都是痒痒的。
谢如琢,终有一日,她会将对方千刀万剐!
沈老太爷却丝毫不听她的解释,只默然道,“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沈家的一兵一卒也不会再为你所用。从明日起,沈家一切事务皆交由你大哥来处置。”
说完这句话后,沈老太爷将手一挥,便示意沈婧慈出去。
沈婧慈低头咬了许久的牙,却终究不得不起身行礼道,“爷爷早些休息,慈儿告退。”
乌云蔽日,夜幕低垂,这天色倒是与沈婧慈的心情出奇一致。
回到房内后,沈婧慈没再砸东西,只蹙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朝着外面喊道,“侍墨,帮我将那套湖蓝烟水百褶裙找出来,我要出门。”
谢如琢那日的话她还言犹在耳。如今她与谢家只能是不死不休,既然沈老太爷不帮忙,她便只能拉下脸面,去找萧君涵了。
马车停在二皇子府的时候,正巧有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去,嘴里还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半,子时——”
更夫的声音响亮绵长,似乎成了这夜里的一个点缀一般,莫名的叫沈婧慈心中一颤。
她稳了稳神,下了马车走到正门前叩起了门扉。
不多时,便有守门人将门打开,待得看到沈婧慈时,先是一愣,继而眼中便显出些轻视来,“是沈小姐啊,不知这么晚来有何贵干啊?”
沈婧慈被这个守门人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坦,面上仍旧一派淡然道,“我来找二皇子,劳烦您去通报一声。”
往日里,她进出这二皇子府哪次不是顺顺当当的,何曾如今日这样被人盘问?
只是今日,沈婧慈却只能忍。
那守门人慵懒的看了她一眼,许是想到她日后到底要是这府内的人,方才道,“好吧,沈小姐先等一会儿吧。”
谁知道,沈婧慈这一等,便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等到她站的腿脚发麻时,守门人方才缓缓走出来,有些神色暧昧道,“沈小姐,主子说他今夜可能有些不大方便。”
沈婧慈早等的不耐烦,当下就将门房一把推开,冷声道,“既然不方便,那我就自己去看看!”
那守门人眼见着拦不住她,冲着她的背影轻嗤了一声,咕哝道,“还大家小姐呢,比那勾栏院里的姑娘差劲儿多了,好歹人家是明着风骚!”
沈婧慈一路轻车熟路的进了院子,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有女子娇笑的声音传来,“殿下,别这样嘛,妾身怕痒。”
女子咯咯的娇笑戳痛了沈婧慈的心,叫她狠狠地一疼。沈婧慈将粉嫩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直到那痛意将她拉回清醒,方才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龙诞香高烧,将屋内熏得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
见到来人,萧君涵的眸子先是有些不悦。可待得仔细看了她几眼,又眼前一亮,笑叹道,“今夜还当真是良辰美景呢,竟然来了这般美人。”
来之前,沈婧慈细细的上了妆。此刻的她,细长的眉以青黛拂过,扫出寒烟之色;眼上以******绘出纹路,将一双凤眼勾勒的越发妩媚;更不消说那俏鼻檀口,和细嫩如鸡蛋一般柔滑的肌肤了。
若说先前的沈婧慈是一种处子的青涩之美,那被破了完璧之身的她,此刻便是混合着女人风情的妖娆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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