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只略微思索一番,便觉头脑一阵发蒙。她突然便跪了下来,眼神郑重道,“师傅,我想恳求你一事。”
温如玉甚少见过她这般郑重,当下便有些不适,道,“起来说吧。”
谢如琢却执意不起,只抬头道,“请师傅再给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保他安然无恙。明年此时,我情愿用你的法子来治好他。”
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她将那对狗男女铲除了。毕竟,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明年将有大事发生!
只要她利用好那件事,无论是沈家还是萧君涵,谁都逃不脱!
到那时候,她便可以安心将自己的命交给那个男人,一命换一命,她不亏。
“你是在说笑?”
她的话音落后,温如玉先是大惊,继而便想勾出笑意,然而她的话太过震撼,叫他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那种法子,连萧君夕都不同意,她一个女子竟然主动要求?
谢如琢不答话,只诚挚的望着他,一双眼里满是恳求。
温如玉直到现在,才明白了谢如琢的情谊。原来,这丫头一直都是认真的。这丫头虽然对外人狠毒,可是她对自己也毫不留情。而她的情,全都给了那个叫萧君夕的男人。
见她这模样,温如玉突然便不忍了起来,轻咳了一声道,“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本座没有把握罢了。”
谢如琢微微一愣,刚想问出口,便见温如玉摆了摆手道,“罢了,若是真的不行,本座便再回去一趟吧。如果连那人也没有办法的话,便再说吧。”
这些时日,他倒是真将这丫头当做了自己的徒弟一样对待了。他在这世上所挂念之人原本便不多,如今叫他亲眼看着这丫头去死,他还真做不到。
只是,一想到回到那个地方,再次见到那个人,温如玉便有些不寒而栗。
温如玉都这般说了,谢如琢也不好再强求,便站起身来,道,“琢儿先谢过师傅大恩。”
温如玉挥了挥手,强笑着活跃气氛道,“免了,只要你不在本座的茶水里下巴豆,本座就烧高香了。”
闻言,谢如琢顿时又重新沏了壶茶,恭恭敬敬的递给温如玉,眉眼一弯,道,“师傅且尝尝这个。”
“这还差不多。”温如玉咕哝了一声,方才道,“你可莫要学萧君夕,看起来是根木头,给人下套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呢。”
谢如琢霎时来了兴趣,诚恳道,“唔,师傅可否同我讲讲各种原因,好叫我也学着点。”
温如玉鼻孔里哼了一声,又抿了一口茶,这才叹道,“我们两个之间的渊源说起来也早了,那年我身体不适,又被人追杀,恰遇到外出的萧君夕。谁料想,那厮救了我之后,竟然借机与本座订了血契!”
说到这里,温如玉又咬牙切齿道,“可恨本座当年单纯,竟然还真的对他唯命是从了起来。到底是本座良善,纵然后来发现了他老狐狸的真面目,可感念他的恩,这才留下来帮他调理身体。”
他的话虽然这么说,谢如琢却发现他在说起来这段往事时,心情甚是愉悦。想来也是,似温如玉这般人物,若非心甘情愿,恐怕萧君夕二人也不会有后来的那段渊源了。
念着,谢如琢又诚恳道,“师傅这般天人之姿,又慈悲为怀,徒儿日后还真得****膜拜呢。”
温如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得意的一笑,摆手道,“那倒是不必了,你只消将那雪狐送给本座当药引子就行了。”
他的话音一落,便见那雪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温如玉扑了过去,一爪子便拍在了他的头发上,而后哼哼唧唧的钻进了谢如琢的怀中。
温如玉不妨,回过神来,便指着雪狐,颤颤巍巍道,“小畜生,信不信本座现在就剁了你!”
谢如琢抱着雪狐笑的花枝乱窜,却又在看到温如玉炸毛之后,努力的收起笑容,劝慰道,“师傅何必跟畜生一般见识,没得拉低了身份。”
“哼,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温如玉哼了一声,又掸了掸衣袖,重新坐下来,斜睨着雪狐道,“小畜生,你且躲严实点,别让本座逮着你!”
谢如琢笑了一会儿,方才问道,“师傅,您方才说,找那个人,是谁?”
乍一听谢如琢这般问,温如玉顿时便直勾勾的望向对方。
他的眼神太过恐怖,就好像一瞬间回归森罗地狱,带着勾魂之气袭来。
谢如琢浑身打了个冷颤,刚想开口道歉,便听得温如玉已然收起了狰狞的神情,目光悠远道,“那个人,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谢如琢微微一愣,温如玉便又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道,“还记得你当是问本座,可曾知道药王的下落么?本座怎么会不知道,他可是本座的生身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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