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的份上,不要让他受我的连累。臣妾求皇上了!”
她的涵儿出头之日,便是她重新得势之时!
靖帝只当她是一片慈母之心,终究是有些不忍,道,“朕还没有那么糊涂。”
听了这话,贤妃方才露了一抹凄然的笑意,磕了头道,“臣妾,谢主隆恩!”
待得贤妃随着御林军离开之后,靖帝方才重新看向林不凡,厉声道,“来人,将这等不忠不义的小人压入天牢,责令吏部严查!”
林不凡不妨靖帝突然对自己发难,当下就要求饶,却在看到慧妃的眼神之后,登时便住了口。是了,他现在只求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便在这时,屋内的太医走出来,轻声问道,“皇上,祥嫔醒了,她说想见您。您看?”
靖帝眼下一脸的疲倦,闻言只道,“传朕的旨意,祥嫔娴静舒雅,今封祥妃,居德宁宫正殿,赏白银千两,玉如意一对,锦缎十匹。”
待得说完这句,他直接便起身,出了芷兰宫的正殿。
这道封赏旨意,竟然无一人反驳与妒忌。毕竟,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妃子,她们可没什么好妒忌的。
这后宫之中,年轻貌美以色固宠,到了年长之时,便须得靠子嗣了。
一个注定不会有子嗣的女人,一生再多的荣耀,也是一场空。
皇帝走了,可鸾儿也须得处置,毕竟,里面还有一个祥妃得给交代呢。叶贵妃当下便传令,“将鸾儿拖出去,杖毙!”
那鸾儿竟然也不反驳,只露了一抹释然的笑意,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姐姐,我来陪你了。”
便认命的闭上了眼。
正殿之内先前还有尖锐的女声传来,到了后来便已经归于了无声。因着离得近,偏殿这边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幕幕皆听得清清楚楚。谢如琢又站在回廊底下,自然便听得更真切些。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超出了她的预料,靖帝竟然那般仁慈,得知这些事情之后都没有将贤妃彻底的打入冷宫,还留了常在的名号。
贤妃的手段她一向了解,若是哪日让她得了空子,恐怕翻身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毕竟,几个生不出孩子的妃子,怎么比得过一个正经皇子的娘?
这件事,从她家的前车之鉴里,谢如琢便已经窥探到了贤妃的未来。
不过没关系,至少现在,贤妃的境地算是跌入深谷了。她有的是时间来一步步的剪掉萧君涵的羽翼,叫他尝尝前世里自己所受的千般苦痛!
萧歆宁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如琢对着空旷之处发呆。她走上前去扯了扯谢如琢的衣袖,问道,“琢儿,你不要进去么?”
听到萧歆宁的声音,谢如琢方才回过神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屋里乌烟瘴气的,我还是在外面清静些。”
她的话音一落,便听得里面章秀妍哼了一声道,“你是做贼心虚不敢进来了吧,之前想要害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现在居然连房门都不敢进了!”
方才在贤妃那里的时候,章秀妍母女提起二皇子选妃的事情,却被贤妃一口回绝了。还说什么,“一切都要看涵儿的意思,况且皇上怕是也没有将章家人嫁给涵儿做正妃的打算,我此时贸然答应,恐有不妥。”诸如这般说了一堆,话里话外都是拒绝的意思。
她章秀妍不傻,自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到底是不服气,若是换成了谢如琢,恐怕贤妃早就点头答应了呢!
难不成她比谢如琢就差了那么多么!
谢如琢虽不知她心中所想,可也懒得与她分辨,登时就笑道,“我若是你,肯定没心思在这里打口舌之仗,毕竟——”
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那章秀妍当即就起了好奇心,立刻走出来质问道,“毕竟什么?”
谢如琢冷笑一声,而后靠近她道,“方才你的好靠山,贤妃娘娘已经被褫夺了妃位,打入冷宫了呢!”
“你胡说!”
章秀妍先是一愣,继而便脸色涨红道,“你敢诅咒我姨母,信不信我打死你!”
可惜她的手刚抬起来,便被谢如琢牢牢抓住,冷声道,“你倒是动我分毫试试,我还真不介意在你右胸上再捅一刀!”
谢如琢说完,就将她的手狠狠地甩开,章秀妍被她这种狠辣的神色吓到,当下就颤声道,“你,你——”
然而她“你”了半日也未曾说出来什么话。谢如琢早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只哼了一声,转而进了偏殿。
这正殿的戏已然落幕,怕是一会儿就有人喊这群贵妇去别处继续宴会了,她若是还站在外面,恐有不妥呢。
果然,没过一会儿,便有内侍监走来,恭敬地笑道,“各位夫人小姐,慧妃娘娘有旨,宴会改到晚上进行,请各位暂且移步御花园赏景,午膳时慧妃再来陪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