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穗虽然已死,可是贤妃知晓二人关系这件事情,却是板上钉钉了。
静妃到底是心中不安,趁着月黑风高之时,顺着那条密道出了宫,去找了萧君奕。
二人商议了半日,末了,萧君奕方才道,“这件事情本王自有主张,贤妃手中握有把柄,你我还是少往来些的好。”
静妃的脸瞬间便委屈了下来,低声道,“王爷这话好伤人心,难不成你不要我了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儿的脸一皱,萧君奕就一脸心疼道,“本王怎么会不要你,只是你须得配合我,这萧君涵一日不除,本王便一日难以心安啊!”
闻言,静妃顿时扬起一抹斗志来,道,“王爷放心,我虽然进宫的时日短,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贤妃既然打主意到我的头上来,那就别怪我反咬一口了!”
萧君奕看着她这张精雕细琢的脸,不由得又起了色心,当下就抱着静妃,淫邪的一笑,朝着床榻走去。
今年的雪似乎来的格外勤快,地上的旧积雪还未曾散去,新一场雪便已经到来。
已是深夜,这如柳絮一般的雪花还没有停歇的迹象,纷纷扬扬玉碎一般坠落在地,人踩上去,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辆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而过,不多时,便停在了端王府门前。
叩叩的敲门声急促响起,那朱漆大门上的铜环被拍的山响。良久,方才有守门人打着哈欠将门打开,懒洋洋的问道,“何事?”
只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便已经睁大了眼睛,诧异道,“张大人,您这是?”
这雪下得格外紧,吏部侍郎张守业不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头上便已经满是洁白了,他摆手道,“劳烦告知端王殿下,就说下官有要紧事,请他一定见我一面!”
他的身后停着一辆马车,车帘紧闭,看不清楚里面的光景,马儿似是站的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喷,霎时便有一股白烟冲天而去。
这天越发的冷了。
门房不敢耽误,忙忙的将张守业请了进来,一面任由马夫将马车牵了进来,方才笑道,“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
张守业哈了哈手,又不时的回眸看一眼那马车,眼眸中闪现着焦急之色。
门房不就便去而复返,恭声道,“张大人,殿下有请。”
张守业谢过门房,这才回身将马车帘子打开,对着里面的人道,“下来吧,你安全了,咱们去见殿下去。”
里面的人似乎被吓坏了,浑身还打着哆嗦,听了这话,仿佛抓到救星一般,一把手将张守业抓住,佝偻的身子也挺了一挺,连声道,“好好好!”
书房的大门虽关着,里面却是灯火通明的模样。张守业轻车熟路的带着这人一路行来,待得进了书房,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萧君奕霎时就有些诧异。
“怎么是你?”
他说的自然不是张守业,而是他身后的男人。
那人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殿下,救我!”
萧君奕微微一愣,继而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可这人除了一张脸还能找到往日的模样之外,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跟个叫花子还差不多。
“这不是前太医院的医正林不凡么?”
萧君奕认了半日,方才将他的身份确定了,只是眼神中的疑惑却愈发浓重了,“张守业,你这大半夜的,怎么带他来了?”
张守业不同于林不凡的颤抖,反而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来,低声道,“殿下,您不妨听听医正大人说什么吧。”
闻言,萧君奕这才走到林不凡的面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笑道,“林大人,您这告老还乡也有一年多了,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么,又为何让我救你呢?”
那林不凡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下来,顿时就有些老泪纵横的模样,显然是吓坏了,“殿下,草民已经告老还乡,不是大人了,您直接唤我名字便是。草民这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您的,有人,有人想要杀我!”
“杀你?”萧君奕先是一愣,继而好笑的看着他,道,“那与我有何干系?”
林不凡咬了咬牙,抬头道,“这个杀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
萧君奕直觉里面有内情,顿时追问道,“我那好二哥又为何要追杀你一个已经不在宫中的医正呢,难不成,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林不凡到了这种境地也不再隐瞒,只苦着脸道,“草民先前被贤妃娘娘胁迫,曾做了几桩伤天害理之事,可贤妃娘娘一再威胁草民,草民心有怯怯,便借了个疾病告老还乡了。谁知道,谁知道贤妃娘娘竟然伙同二皇子派了人来追杀草民!草民几次逃脱,可对方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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