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能容许她坐看云起了!
胡维德知道她一时半会也改不了这个习惯,因此只叹息一声,道了一声“好自为之”便继续打包行囊了。
江湖上事情纷繁杂乱,如今又出了一个妄图称霸江湖的真理教,这个江湖,是越来越浑浊了。
到了第二日,谢如琢刚送走胡维德后,便听得红蕊一脸愤怒道,“小姐,三小姐发高烧了!”
谢如琢嗤笑一声,道,“她发高烧与我何干,你又气愤什么?”
红蕊摆手道,“您不知道,三夫人正在老太太那里闹呢,说是昨日打板子的婆子被您塞了银子,所以故意打重,才导致三小姐发高烧了!”
听了这话,谢如琢微微一怔,继而眯了眯眼,冷声道,“是么,咱们看看去。”
刚到紫竹院的外面,就听到陆氏哭闹的声音响起,“娘,照理说这事儿我不该跟她一个小辈计较,可是您说说看,便是她三姐姐犯了些错,该受家法惩罚,也轮不到她一个小丫头去给下人塞银子,让故意往重里打吧!”
谢如琢听了这话,顿时大步走去,冷笑道,“三婶婶若是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昨儿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她说了这话,又走到季氏面前行了礼,道,“给奶奶请安。”
陆氏一见到她,顿时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恨恨的起身道,“怎么,你还想抵赖么?我告诉你,昨儿行家法的婆子可都说了,她是在来的路上被你拦下,给了一锭银子,说要往死里打的,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心这么狠呢!她可是你三姐姐!”
“三婶婶,你这般栽赃嫁祸,可曾想过你是我三婶婶?”谢如琢冷冷一笑,继而看了一眼屋子,果然见那婆子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跟自己对视。
谢如琢当下就明白了过来,这是陆氏心中不爽,所以给她设局,好让她陪着谢如澜一同受罚呢!
一旁的红蕊早不服气道,“昨日里我们小姐除了四处请安之外,便是在二小姐那里陪着,到了傍晚方才去了胡先生那里,中间更是没有碰到过这个婆子。三夫人,您可别胡乱污蔑人!”
季氏被她们几个人吵得头大,当下就挥手道,“王婆子,你自己说,昨日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王婆子早被陆氏收买,当下就跪下道,“回老夫人,昨儿个老奴一时糊涂,收了四小姐的银子,请老夫人责罚。”
这话一出,季氏顿时皱眉道,“下人说谎的后果你可懂得?”
“老奴,老奴知错!”那王婆子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脸害怕的模样。
见状,谢如琢哼了一声道,“好一出一唱一和的戏码啊,三婶,你是给了多少银子才让这婆子甘愿给你卖命的?”
谢家一向赏罚分明,奴才犯了错也是不轻饶的,这婆子今日承认了这事儿,她自己本身也要受罚的!
陆氏反唇相讥道,“我还想问问琢儿你给了她多少银子,让她的嘴这么不牢靠,转头就被我抓住小辫子的!”
说着,陆氏又猛然坐在地上大哭道,“可怜我的澜儿,现在还高烧不退呢,府医说,澜儿是被打的重了,加上受了惊吓,方才变成这样的,可怜她才那么小,这些年澜儿一直在老太太您身边尽心伺候,昨日之事虽然是被猪油蒙了心,可也不该被人这么害啊!”
陆氏哭闹的工夫向来是一绝,此时闹将起来,季氏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得道,“行了,都别闹了,琢儿,这事儿是你的不对,自己去祠堂抄女戒吧!”
闻言,陆氏的哭声方才小了一些,只是还抽噎道,“那澜儿呢?”
季氏哪里不懂她的心思,只是孙女儿受伤到底是可怜,当下就道,“金玉,去库房里取我节上得了血燕窝和老参来,给三小姐送去。”
陆氏登时就乐开了怀,她忙得低头掩饰住自己得意的笑容,道,“我替澜儿谢谢娘!”
眼见着陆氏去了,季氏方才回身看向那个婆子道,“至于王婆子,打一顿送出去吧,谢家不要这等奴才!”
那王婆子早就料到自己会有如此后果,只是三夫人给的银子着实厚,当下就颤巍巍的谢了恩,随着出去了。
谢如琢倒是不骄不躁,只道,“奶奶,琢儿这就去了。”
季氏点了点头,又道,“绛朱,待会给你家小姐拿进去两床被子,吩咐厨房晚些单独给她炖些暖身子的汤一并送过去。”
谢如琢谢了恩,方才退了出去。
待得一出门,红蕊顿时不服气道,“这事儿明明就是三夫人在捣鼓坏,老太太怎么能遂了她的意呢!”
谢如琢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而后似笑非笑道,“你当奶奶真不知道么,只是三姐姐发了高烧,奶奶心里也心疼的慌,况且,这时候出了这事儿,她若在去一味只查真相,而不是安抚三房,等落到别人的耳朵里,还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