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抖抖擞擞,手中还紧紧地捏着一个竹筐。那农夫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当下就跪了下来,口中直呼冤枉。
皇帝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这山庄一向由内务府打理,除非是管架官家的人,否则是进不了这山庄的。而此时这人一脸的鬼鬼祟祟,显然是偷溜进来的。
“小民无意中经过,我......”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侍卫中气十足的喝住,道,“胡说,这里守卫森严,岂是你能随意进出的了的?你最好从实招来!”
闻言,那农人顿时支吾了起来,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因果来,反倒将手中的竹筐费力的隐藏在了身后。
只是这么一来,却叫皇帝更加的注意起了那个竹筐来。那竹筐足足有半人高,上面纤尘不染,甚至还带着几分的香气。
叶贵妃微微的蹙了眉,她心中隐隐的有了个想法。只是,在皇帝身边呆久了,她最清楚话不能乱说,因此,只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她不说话,却有人忍不住了。
“咦,这个气味好熟悉呀,不是刚才那个墨汁的味道么?”七公主萧歆宁口无遮拦的说完这句话,又疑惑道,“你的竹筐上怎么会有墨汁的味道呀?”
七公主无心的一句话,却叫皇帝猛然便明白过来。这农夫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安排他进来的目的,就是要表演某个奇景罢了!
“皇上饶命,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农夫见皇帝的眼神冷了下去,连忙不住的磕头。
在场的多是世家小姐和贵妇,皇帝便是有心发作,也知这个场合不合适,因此大手一挥,道,“将此人严加看管,详细审问!”
侍卫闻言,顿时抱拳道,“臣遵旨!”说完,他便带着这农夫一起离开了大厅。
人虽然走了,皇帝的脸色却丝毫未见好转。眼见着皇帝的眼神沉了下去,沈婧慈的心顿时便跟着坠进了深渊。
这人的确是她命人安排进来的,为的,就是放蝴蝶!她本想着等达成目的之后,再单独向皇帝告罪,到那时候,皇帝非但不会怪罪自己的隐瞒,怕还会夸奖她一番。谁料想,这农夫竟然被人抓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沈婧慈心思电转,她狠了狠心,刚想说话,就听见皇帝道,“朕乏了,你们继续吧。”
皇帝说完这句话,起身便径自离开了大厅,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耽误的跪拜道,“恭送皇上。”
走到沈婧慈的面前时,皇帝脚步未停,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便是那一眼,瞬间变叫沈婧慈背后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得皇帝离开后,沈婧慈由着抱琴扶了起来,刚坐回到位子上,她便瘫在了椅子上。
今日之事,她本来想顺势拿下办慈善机构的权利的。沈家家世不够大,她用钱的地方多,处处都是捉襟见肘,所以她在设计了这么一出,想要借此机会,以慈善的名义,赢得大笔的进账。可谁料想,就因为中途这农夫的出现,竟然破坏了自己的一切计划!
沈婧慈心中恨极了,不知为何,今日之事,原本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可是却处处出错。她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巧合,一切的巧合,都是人为罢了!所以,若说今日的一切没有人在背地里搞鬼,打死她都不信!
沈婧慈打定主意,回家之后要去查探此事,却忽略了不远处,萧君涵有些失望的眼神。
今日的沈婧慈,着实让他失望。而相比较之下,谢如琢却出彩了许多。看来,他有必要将心思转一转了。
若是谢如琢知道萧君涵此刻的想法,必定要骂一句的。男人的劣根性自古有之,这喜新厌旧的毛病,也是无论如何都改不了的。只是,这毛病在萧君涵的身上却体现的格外明显。
前世里,谢如琢是倒贴的,沈婧慈却是他的眼中宝心上人。可风水轮流转,她想要离萧君涵远一些,对方却又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皇帝虽然走了,可这千金宴还是要继续的。
贤妃当先一笑,道,“今日有缘一聚,着实不易。大家切莫拘束,闲话家常就好。”她在众人面前一向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此时她一发话,贵妇们顿时应了声是。
有了贤妃的话,再加上皇帝的离开,众人心情放松了,便各自三三两两的聊起天来。
谢如琢坐在乔氏身边陪着她说话,一双眼睛却看向虚空处。这千金宴着实无聊的很,若非为了今日这一幕,她还真不想出现在这里。
只是,她想要躲麻烦,麻烦却偏要自己找****来。
“谢小姐,你既然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那作诗想必是不差的吧,索性大家无事,不如你就和沈姐姐比试比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