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七进了一家酒肆,要了一个靠窗的厢房之后便点了几个小菜。菜上的很快,只是 宁笙邺的心思却都在窗外的人流上,上次他也是在这条街上看到过吟霜的,可是最近却一直都无缘再见,所以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忽然,宁笙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从在人流中行走着,那曼妙的身影,还有那中特有的气质,不是苏茗歌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宁笙邺也顾不上跟阿七细说了,直接便扔了银子给阿七:“你先结账。”
阿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宁笙邺直接跳窗子了。
苏茗歌在街上原本是走得好好的,但经过巷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于是便加快了步子,哪知道在下一个拐角处,她一股力量直接就拉进了巷子,正欲喊叫,却被捂住嘴。
“别叫,是我!”
苏茗歌在看到宁笙邺的时候还是楞了一下,毕竟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了,能够在这里看到她还是很惊讶的,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回来帮着顾梓彦的,心中就自然的存在了一些排斥。
“这位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并不认识你。”苏茗歌此时很庆幸自己是戴着面纱的,再加上故意压低的声音,她自认为可以完美的骗过宁笙邺。
宁笙邺看着苏茗歌这样欺骗自己,一股无名的怒火升起,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撤下了苏茗歌的面纱:“认错人?这样呢?”
“你!宁王何必这样?”苏茗歌对于自己的面纱被忽然扯掉,心中也是愤怒无比,可她却强行压着怒意说道。
宁笙邺低头,看到了她手里的药包,然后皱眉说道:“这是什么?你病了?”
“没有,宁王,您若是实在没事儿就请回府去,别在这里当着小女子的路。”
苏茗歌说完便想走,可无奈宁笙邺一把拉住了她:“别想走,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消息的!别走!”
“你……”
“没什么,去那边坐坐吧,就当是陪我说说话,好么。”宁笙邺眼神中竟然有一种叫做祈求的东西。
苏茗歌叹了一口气:“好吧。”
毕竟宁笙邺也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反感的事情,所以苏茗歌还是答应了。
二人进了茶楼之后,要了一个僻静的厢房,几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一壶上等的碧螺春。
宁笙邺亲自倒了一杯茶水在白瓷杯中,碧绿的茶汤映在雪白的杯壁上,更加让人忍不住要去品尝。
可苏茗歌却淡淡的将被子往前推了推,然后提起一边的茶壶倒了一杯白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一切都落入了宁笙邺的眼里,宁笙邺皱着眉说道:“我不在的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像是顾雍说的那样?”
“宁王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何必还要再问一遍呢?”苏茗歌巧妙地避开了问题。
“我早就不是王爷了,你若是不介意,就叫我笙邺吧。”
“不了,宁公子就算不是王爷,那身份也不是我这样的小妇人能够直呼名讳的。”
苏茗歌有意无意的与自己拉开着距离,这使得宁笙邺很是窝火:“你就非要这样生分么?还是你以为我会立马告诉皇上你在这里?”
“我……”一句话,让苏茗歌无话可说,她确实是害怕再见到顾梓彦,尤其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种不信任自己的眼神。
“呵,我若是真的想将你的下落说出来,你认为我还会特意把你叫到茶楼中来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茗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宁笙邺轻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知道我不在的一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毕竟旁人说的,我不愿意相信。”
“是么?那你就愿意相信我?”
“是。”
宁笙邺笃定的说道,苏茗歌听了,也只能尽量避开一些重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宁笙邺,宁笙邺虽然知道顾雍不会骗他,可是在听到苏茗歌亲口将那些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很吃惊的,心中也是微微的痛着。
他现在似乎有些后悔,自己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狠狠心将苏茗歌一块儿带走,随便去哪里都好,也省的她在这里受罪。他真的无法想想,苏茗歌这样一个瘦弱的人,是如何承担了这样大的痛苦的。
“我说完了,可以走了么。”
“我知道你恨皇上,可你为什么连带着我也不待见呢?”
“我没有不待见你。”
“那你为什么要急着走?”
“吟霜还在家中,我要是回去晚了,她会担心的。”
“回去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这是什么药!”宁笙邺看着一直被她放在一旁的纸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