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打发走了刁蛮小姐,炎御辰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训斥晨曦不懂事,沉不住气,却发现她早已泪湿了脸庞。换做别的女人,就算哭得要死要活的他也照训不误,但眼前的女孩和以前那些哭得要死要活的女人不一样,她就这么坐着,呆呆的,目光涣散,就只有眼泪不停往外涌,这个样子,竟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训斥。
半响,他只无奈道:“别哭了,走吧!”胡乱帮她抹了一把眼泪,他拉起她。
晨曦却猛地一下挣开他,“你不必勉强自己留下我我,本就是我死乞白赖着求你要我,现在走也没什么,免得给你惹事,我只求你遵守诺言,继续帮我爸爸!”说完,便作势要往门口走去。
是她太愚蠢了,竟然就凭他对自己那一点小小的好就以为他喜欢自己。她只是他随手可弃的一个女人而已,和袁之晴口中所说的他以前的女人,根本没什么两样。他要娶的,是豪门女。这个事实让她心酸,却也让她鄙夷。呵,豪门女,袁之晴那样的豪门女。
炎御辰被这样一顶撞,也火了。照他的性子,换做别的女人,一定会立刻叫她好看。但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孩,他怎么就开不了口。随即想到她可能是误会了,所以破例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叫你别惹事,是因为袁家的老太太很难缠,怕老太太找你麻烦。你刚才怎么就不知道忍耐,让我来对付她。”
他好心的解释却点燃了晨曦的火药桶,“是,豪门势大,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所以,我走可以了吧!”
“你…简直放肆!记住你的身份!”从没哪个女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他,炎御辰大怒,像拎小鸡似的拎着晨曦就走。
回想起刚才居然急巴巴地维护她,想尽办法和袁之晴周旋,就怕她被老太太盯上,会吃亏,后来还耐着性子解释,炎御辰真真觉得好笑。不过一个送****的女人而已,用得着这么抬举她吗?
晨曦这才知道害怕了,他的那点好真的蛊惑了她,让她忘了他冷酷强大,随手就能折腾得她要生不能,要死也不能的本性了。
是了,她现在是他的情~妇,她该记住他的身份才是。
情~妇,就是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耻辱的代名词。她哪有资格痴心妄想,哪有资格维护自己的尊严,哪有资格顶撞他,她到现在才真正明白。
当天晚上,晨曦彻底沦为了炎御辰撒气的对象,她疼痛难耐,又被那一次次的情潮折磨得几近昏死,可她不敢求饶。望着身上男人一直怒气阴沉的脸,仿佛要嗜血一般,晨曦越来越害怕。
好不容易挨到他终于结束,他却又抱起她去了浴室。他放水,然后将她也抱进浴缸里,然后自己也跨了进来。她以为他又要来了,可他却只是安安静静地将她抱进怀里,耐心地帮她清洁起了下身,之后,又耐心地帮她擦干身体,往她下身抹药。
他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吗?他……
她越来越不懂他了。
炎御辰确实去了袁家,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袁之晴说几句话,无论袁之晴如何撒娇耍赖,他也无动于衷。
袁老太太自然是知道了晨曦的存在了,也知道自己的孙女去闹了一遭。她本想着炎御辰如果不来看自己孙女的话,就带着孙女再去闹一场,去教训那个叶晨曦,据孙儿袁啸杰说长得十分像冯樱樱的女人。可是炎御辰居然来了,那她就没有理由带孙女去闹了。但可气的是炎御辰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摆明了不想搭理自己孙女,老太太气得在二楼拄着拐杖来回走动。
呆在酒店,晨曦百无聊赖,但又不敢出去。这几天,她充分体会到了炎御辰是多么忙,他几乎每天都是夜里很晚才回来,有时候干脆没回来。她总是好梦正酣的时候被他折腾醒,最后被抱进浴室清洗的时候都没什么知觉,早上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了,只有枕头上微微凹进去的窝才能证明他昨晚回来过,即使白天偶尔在,也是在书房里处理文件。
她亲眼看见过他开视频会议时,对下属发火的样子,她吓得端茶的手一个不稳,热腾腾的茶水泼了一手,那原本是他吩咐她煮的茶。晨曦以为要挨骂了,怕得脖子都恨不得缩进衣服里,没想到他却亲自去拿来了药膏,冷着脸给她抹上了,她瞥见屏幕上他的员工们明显都松了一口气,想必待会儿不用继续再挨骂了。
可没想到她刚走,就听见他又继续发火了。晨曦想想他以前对自己发火的程度,和现在他对下属发火的程度。啊,他对她,真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