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告诉我开心吗?”
苏云烟迟疑了一下回:“……开心的很,我想念这里。”
莫御风熟悉的操纵着直升机,飞得很低,几乎是要擦着山顶了。
苏云烟拿着夜视望远镜朝下面看去,真的是她儿时常来玩的草莓山,初冬的荒野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罩,北海环绕,隐约可见冒着绿色的嫩芽,在孕育着新生命。
那些儿时的回忆在脑海中回放,她觉得开心极了。
脸贴在玻璃上,轻声吟唱起了那首草莓山,带着你的伤痛来到草莓山,你的伤口将会被草莓填满……
轻松柔和的曲调通过话筒传到莫御风耳中,专心摆弄仪表的他,默默的听着她如夜莺般欢快悠扬的歌声。
此时,莫御风可以想象到她脸上应该是露出笑来,真的是像个孩子般容易知足,也容易发怒,更容易动情。
而他也不是个圣人,尽管在修道院度过的十几年里,他每天读圣经玫瑰经,每个礼拜做弥撒领圣餐,从不缺席。
可他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体变化,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他跟那些男孩子们也一样需要,有时候会特别渴望,他就学着那些修道士克制自己的欲念。
所以在别人眼中,他是多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从来不对修女们或者来教堂礼拜的女信徒们多看一眼,走路说话眼神都是不违反神谕的。
每当有人夸他是个好男孩或者质疑他是同性恋时,他从来不解释什么,只要他自己知道这些跟禁欲什么的都没有关系。
从十四岁那年的夏天失去雅歌开始,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他,不但因为无法继承家族的生意而被母亲藏在这里,过着被母亲掌控着的安全生活,甚至连自己朋友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接受其他女孩子。
因此,当他终于拥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后,开始计划夺回自己的生活主动权并且掌控他人,而随着他拥有的越多,这种控制欲越来越强烈,无论是对人还是做事,凡事都要在他预测掌握之中,为此他也付出了比常人一百倍的努力,让莫氏逐渐由见不得光的黑船,开始驶向光明海面去。
这种性格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正如多次与苏云烟的接触中一样,虽然好几次,这个女人都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只要他张嘴说要就能得到,可每次都被他用极强的意念克制住。
并没有打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莫御风知道这么做会让她身心难受,可他真的害怕这可怜的孩子陷入太深。
或许像这样推开她远离她,让她恨自己也罢,过段时间她就会忘记的。
如果计划顺利,以莫御风对X的了解,不出意外,他应该快要出来了。
到时候,也该是他还苏云烟自由的时刻了。
想到此,他心窝就开始莫名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