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和群星。——聂鲁达
“这个人我知道,她叫格拉莎,是我和苏零落在莱比锡的同学。”邱世诚接着道,“前几天组织刚来信,对她进行了调查,发现她是军统特聘武器专家,这一消息令我非常震惊,她是零落最为亲密的异国友人。”
叶嘉良眼中的神色频频变换,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叫人不可思议!零落她知道吗?”
“在初见格拉莎的时候,她就有过怀疑,后来也不了了之,她不知道,也就没有必要再告诉她了。”
叶嘉良赞同,旋即又想起一事:“七月初的时候,宋雨双曾向我要过一笔钱,后来说是要在军事基地附近拉设电网,但前几天我和江乾去仔细查看过,那地方根本没有电网。”
“那不是真正的军事基地,她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你说电网?”邱世诚觉得遗漏了什么信息。
“有什么问题?”
猛然间顿悟,想起慧空师太那只信鸽归巢,无端失踪,不知去向,靖柏山附近没有打猎的人,信鸽莫名失踪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触到了电网,这说明什么?山上一定有电网,但不是在叶嘉良知道的那处,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偌大一座山,恐怕归巢的尸体早给野兽食了去。
“我想基地应该还在山上,我们需要仔细搜山。”
叶嘉良担心:“这么做会打草惊蛇,引起宋雨双的怀疑,危及你我安全。”
邱世诚知道他顾忌什么,遂安抚道:“既然叶司令松口答应与我党合作,那我们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你且放心,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我既然决定这么做,就已将生死置于一边,你应该知道,我叶某人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我只是遗憾痛心无法为手下那帮兄弟铺好退路,个个都是征战前线的好男儿,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前线送死?”叶嘉良痛心疾首,神色消沉。
“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我也很遗憾,应该早些与你坦诚接触。”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好在迷途知返,亡羊补牢不知可还来得及?”
见他这么说,邱世诚趁热打铁,“组织对你有特别的安排,希望你不管同不同意,都能守口如瓶,不对第三个人提起,就算是苏零落也不行。”
“事关生死大局,家国命运,我知其严重,定三缄其口,誓死不言。”叶嘉良郑重承诺。
“时机一到,我便会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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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锦州、长春先后失守,****在东北已处危境,然而老蒋仍企图以东西对进,收复锦州,同时打通与关内的联系通道,撤回沈阳部队。形势严峻,大战一触即发,青木计划也进行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
宋雨双一连几日不曾合眼,刚回到宅邸,管家就来通报,说邱先生打了好多通电话来询问小姐在哪,请您一得空就给他回电话。
她这才想起已有多日未同他联系,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立时被接起,邱世诚十分紧张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推脱说和几个朋友出城玩了几日,他竟也没起疑,只约她晚上一同吃饭,她欣然应允。
挂完电话后,吩咐佣人拉上窗帘,回拒来访,告之勿扰,宋雨双安安稳稳补了一觉,昏沉沉睡到傍晚五点多,醒来口渴难耐,唤来佣人端茶,才得知邱世诚一下班就来家里接她,此时正在客厅等着。
她醒了醒神,晚上的气候较冷,从楠木柜子里挑了件雪青短外套,略施粉黛依旧遮不住劳累过度留下的黑眼圈,她拂了拂头发,觉得在他面前无需刻意再装扮些什么,旋即拎了包下楼。
“子午觉睡到现在这个点,你大小姐的生活未免太安逸了!”他半开玩笑,指着钟点,佯装不耐烦的样子。
宋雨双亲昵挽过他的胳膊,撒娇道:“我在外面玩了好几天,上午才着家,好容易睡个安稳觉,你还说我!”
“行了,晚上想吃什么?”
“海鲜!”她有点憧憬深水的腥味。
去的是城东一间格调高雅的西班牙餐厅卡西尼,男侍应非常体贴的引二人入座布艺沙发,位子靠里,环境清幽,菜品全按宋雨双的喜好来点,放下沙发周围的珠帘,男侍应悄声退出。
她喝一口桌上备好的柠檬水,冷不丁问道:“如此迁就我,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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