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眉,“往上爬没有错,你最大的错误是用错了方法。”
梅朵冷笑起来,“我不用你在这里说教,你和我的出身同样不好,走得却是两条不同的路,你只不过是运气比我好一点罢了。”
喻言看着梅朵执迷不悟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魔,那一定是住在人的心中。
“你找我来,只是想和我说这些么?”
梅朵清了清嗓子,拿起桌子上的水,喝掉了半杯,冲喻言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喻言又将桌子上的那杯水拿起,放在眼前看了看,抿嘴一笑,也喝了一半。
梅朵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景色,“当然不只是和你说这些,我早就说过了,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做一个了断的。”
喻言也并排和她站在窗前,“怎么个了断法?”
梅朵的目光飘向远方,语气突然变得十分阴狠,“对于幸福,我已经再没有机会,但是你想要轻易得到,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喻言眉头一皱,警惕地看着她,“你想要做什么?”
梅朵轻笑,脸上堆满得意,“你应该问,我做了什么。”
说完,梅朵的手一指桌子上的两杯水,“说起来,还要谢谢文君来看我,不然我也没有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解决掉你。你放心,文君说,这个药不会让你痛苦太久。”
喻言的脸色大变,“你在水里下了毒?”话刚说完,喻言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腹部,弓着腰痛苦地***,几乎从齿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你卑鄙!”
梅朵见到药效发作,笑得更加猖狂,“没错,我就是卑鄙,你骂吧,看你还能骂多久,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司空昊,你猜你死后,他会不会伤心欲绝呢?”
喻言看着梅朵狰狞地笑容,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站直了身子,“我如果想要骂你,恐怕还要骂上几十年,只可惜,你没有机会听了。”
这次轮到梅朵的脸色大变,伸手指着喻言,“怎么可能,你不是喝了我给你倒的那杯水?”
话刚说完,她便感到肝肠寸断的疼痛,立即用一只手捂住肚子,惊恐愕然地看着喻言,“为什么?”
喻言神色十分平静地看着她,“和你打交道,实在让人不得不多些防备。从刚才我就问过你,白开水和毒药,你会选择哪一个。你给我的那杯毒水,早就在你回头看地上掉落的书时,被我偷偷换掉了。”
梅朵捂着肚子,咬牙看着她,又问了一边,“为什么?”
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答应过司空昊,为了他和孩子,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梅朵的眼泪簌簌掉下来,或许到死,她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不停地问着为什么。
喻言咬了咬牙,转过身子,听着身后“扑通”一声。
那是梅朵倒下的声音。
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一直在问我为什么,其实最应该问一问的是你自己。没有人想要与你为难,你却总与别人为敌,一错再错。就像今天,没有人想要你死,你却亲手杀死了自己。”
房间里面寂静无声,再没有了半点回应。
喻言做了个深呼吸,打开房门,一眼撞见司空昊那双深邃而略有担忧的眼睛。
她站在原地,呆呆地停了三秒,猛然扑到男人怀里,“昊,我答应你的,没有食言。”
司空昊被她突如其来地一个拥抱弄得一愣,转而也紧紧抱住了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屋子里面,“怎么样了?”
喻言抬起头,“叫警察来吧。”
司空老爷看到梅朵的尸体,默默地叹息了一声,“芳华,我对不住你。”
喻言和司空昊两个人则配合着警察录了一会儿口供,才坐上了开往江野别墅的车。
喻言坐在车上,不停地偷看着司空昊。
男人不禁蹙起眉头,“为什么一直看我?”
喻言抿嘴一笑,“梅朵说,你看我的眼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我想看看,究竟哪里不一样。”
司空昊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样子,“别听梅朵胡说。”
喻言噗嗤一笑,“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司空昊一打方向盘,“在你喜欢我之后。”
喻言撇嘴一笑,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司空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