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昊的拳头紧紧握着,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他紧紧抿着嘴唇,走到她面前,搬过她的肩膀,“喻言,你告诉我!”
“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那个可怜的孩子是怎么……”
“先生,小姐!”渔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直接打断了喻言的话,他指着小岛不远处驶来的小艇,“那边有人过来了!”
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谢少贤坐在小艇上,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风衣,迎着海风向这边驶来……
坐上谢少贤的小艇,几个人很快回到了华生村。
谢少贤心疼地看着喻言划破的脚,将她背在背上,带着她来到了一户渔家,“这户人家有个老婆婆带着她的小孙子,我们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晚。”
喻言用余光扫了司空昊一眼,趴在谢少贤的背上,“打听到那个人的下落了么?”
谢少贤将她放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蹲了下来,拿起她的小脚,一边心痛地看着伤势,一边温和道:“村子里面没有一个叫曾毅的人,应该是改了姓名,不过这里十几年内倒是有不少外来的人,明天我们可以再详细问问。”
正说着话,一个一身渔妇打扮地老婆婆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茶盘,身后还跟着个五六岁,脸色红扑扑的小男孩。
老婆婆一看到喻言和司空昊便笑了,“总算是回来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茶盘放到桌子上,倒了几杯热茶给几个人,“我们这是穷地方,也没有什么好茶,就是喝点热的暖和暖和。”
司空昊坐在桌子那边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说了声谢谢。
小孙子淘气地满屋子跑,最后似乎注意力被司空昊手上的腕表昂贵精致的腕表吸引了过去,一直盯着他的手腕看。
司空昊眼睛一眯,看向自己的手腕,大手摸了摸小孙子的头,“喜欢么?”
小孙子憨憨一笑,抿着嘴点了点头。
司空昊大手落在腕表的搭扣上,轻轻一拨,将腕表摘下来,拿过小孙子的手,放到他的手里,“叔叔送给你。”
老婆婆有些不高兴地呵斥了小孙子一声,“来福,奶奶平时怎么教你的!不许要客人的东西!”
来福手里握着那块腕表,吸了吸鼻子,有些舍不得地慢吞吞往司空昊手里递。
司空昊看着这个孩子,冲他微微勾唇,“拿着吧。”
来福的眼睛立即又亮了起来。
老婆婆还想要说什么,司空昊转向她,十分有礼,“孩子喜欢,不值什么钱。”
几万块的腕表对司空昊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可是老婆婆却觉得受了他很大的恩惠,显得有些局促,“他现在就是图个新鲜,一会儿就玩腻了,不用送,不用送。”
司空昊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着来福摆弄着腕表。
拿了司空昊腕表的来福似乎变得对司空昊格外有好感,咧开嘴冲他笑了笑,“叔叔,我在院子里还有一只大鹰的翅膀,爷爷说将来晒干了给我做个羽毛扇子,你要不要来看?”
老婆婆斜了来福一眼,“叔叔累了,别闹他。”
司空昊此时的脾气却异常好,“没关系。”说完,被来福拉了出去看大鹰的翅膀。
喻言看着司空昊送给来福腕表,对他那么耐心,还陪着他玩,眼眶疼的就像刀割一样。如果自己的孩子活着,也应该像来福这么大了。
那个可怜的孩子,本来也应该能够这样无忧无虑的玩耍,天真烂漫的拉着别人的手,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可是却因为司空昊的狠心,连来到这个世上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司空昊,对别人的孩子都能那么有耐心,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就不行。甚至在她已经决定要离开的时候,赶尽杀绝。
喻言的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连嘴唇都在哆嗦着。
谢少贤看到喻言的神色,联想刚才司空昊和孩子之间的对话,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的双手搭在喻言的肩膀上,目光温和而真挚,“看着我,你还有我,别让过去的痛苦左右了明天的你。”
喻言对上他的双眼,心中稍微缓和了一些,从袖口中拿出那张门卡,“叫乔伊悄悄来,我拿到了。”
谢少贤看着那张门卡,眼睛一眯,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你又冒险了。要拿到水上绿洲的开发权,我可以有一百种方法,为什么你总是要选择最危险的那一种?”
喻言将门卡塞到谢少贤手上,目光坚定,“他欠下的债,我要亲手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