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不停地流泪,但是那和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医生继续说道:“喻小姐本来身体底子就薄,再经过这么一折腾就更加受不了了,更何况还用过酒和药,虽然现在从片子上来看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不敢保证生下来的孩子是健全的。”
医生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想了想,又着重强调了一遍,“我更不敢保证这个孩子一定能生下来,这段时间,你必须格外小心,不能碰一点舒筋活血的东西,就连山楂也不能碰,稍后我会列一些注意事项给你,一定要照做,否则会连这个孩子都没有。”
喻言听着医生的嘴一开一合,自己坐在他对面,一愣一愣的,后面医生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没听清。
只知道最后是谢少贤扶着她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她呆愣愣地一直向前看着,整个人就像掉了魂一样。
谢少贤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整个身子扭转过来,使她面对着自己,“喻言,你看着我。”
喻言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好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我是不是会失去这个孩子?”
谢少贤儒雅的眉间闪过一丝忧虑,但转瞬即逝,“不会,医生不是也说了,只要在他说的那些方面多做注意,孩子顺利生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吗?”
喻言的眼圈顿时红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懂医生都喜欢用这些话来哄病人吗?如果今天我不在,恐怕你听到的又会是另外一个版本了。”
谢少贤眉头微蹙,“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你肚子里的是我未来的媳妇,忘了吗?”
喻言垂着头,“谢少贤,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抗争到底,我不该嫁人的对不对,那样奶奶也就不用死,我的孩子现在也不用这样,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说着,喻言激动地一下一下打着自己。
谢少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要这样,错的是我,是我来晚了。”
那一年的向日葵花海下,他将草戒指送到她手中,“戴上她,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她眨巴着一双天真无辜地眼睛望着他,“当你的人有什么好?”
他轻轻捏着她的小脸蛋,“当我的人每天都有鸡蛋吃,我带她天天出去玩,不让别人欺负她,照顾她一辈子。”
除了最后一句,他都做到了,可是如今才知道,没有了最后一句,剩下的什么都不是。
她还是推开了他的草戒指,“那等你照顾我一辈子之后再为我戴上吧。”
谢少贤紧紧抿着嘴唇,看着面前的喻言,一切恍如隔世,“喻言,从今天开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别忘了,我是你的谢少贤。”
喻言看着面前男人清亮的眸子,突然泪水像决堤一样,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一边蹭着眼泪一边拍打着他宽阔的胸膛,“谁让你来这么晚!你知不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男人的心忽然紧紧揪在一起。
现在,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就窝在他的怀里,一切都显得那么近。
可是,真的,晚了吗?
司空集团和陈氏百货的合作案临时出了些问题,陈一恒对合作的事情迟迟不表态。
司空昊决定,再到陈崇那里走一趟。
从村头陈崇的家里走出来,路过河边,他忽然想起那日在鬼不留的**的身影,她哭着对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他的死与不死,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却带着一点淡淡地苦涩。
那个傻丫头,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却还是拒绝了江野别墅。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他便走到了喻言的奶奶家。
小院还是当初的那个小院,除了比当初更加寒冷。
奶奶去世了,想必这个小院早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吧。
司空昊轻轻抿了抿嘴唇,“吱嘎”一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目光落到小院的烟囱上,他却忽然一愣,正是煮饭的时候,烟囱里面竟然冒着袅袅的轻烟。
他微微蹙眉,会是她吗?
再走近几步,他来到屋子的门前,却迟迟没有推开门,目光落到墙角那一道一道的划痕,这是……
粗略看了一下,整整几十道,她走了刚好这些天。
他的心忽然像被什么揪紧了一样,抬眼看向门口。
房子的门豁然打开了,司空昊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紧紧握着拳头。
那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同样也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