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场旁的咖啡店。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与装扮略微有些不相配的鸭舌帽,目光淡淡看向窗外缓缓起飞的飞机。
涂着红指甲的白嫩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份报纸。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国内知名歌手梅朵于昨日不幸坠楼身亡。
秦文君赶来,坐到了她的对面,“小妹。”
女人缓缓转过头来,摘掉鸭舌帽,低低的帽檐一拿下,立即露出额头上一大块难看的伤痕,与原本精致的脸看起来十分不和谐。
“文君,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秦文君看着梅朵额头上的伤,创伤面积太大,恐怕难以完全治好了,“你应该坐上刚才的飞机去美国的,这里的纷争不适合你,就交给我来处理。”
梅朵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激动起来,“不管适不适合,我都没有办法抽身了,我的脸毁了,再也好不了了!”
秦文君冷静地看着她,“我会帮你请最好的整容医生。”
梅朵一直以自己的容貌为傲,他深深知道,一张美丽的脸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梅朵心里却明白,她的伤已经不是整形能够完全恢复的。
她像是在对秦文君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爬到那个位置,别的女孩子还在象牙塔里做着梦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给那些猥琐的中年男人斟茶倒酒,当他们不怀好意将手伸向按的胸和大腿的时候,我却只能笑着忍住那种羞愤,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我才有了那样的成绩,可是这一切,都被司空昊和他那个女人毁了!”
秦文君看着情绪激动的梅朵,“对不起,小妹,我没有照顾好你。”
“没错,你是对不起我,既然要找我,你为什么不早点找到我!”梅朵指着自己的额头,“你看看我现在这张脸,很小的时候,我厌弃害怕妈妈那张烂掉的脸,现在轮到我了,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秦文君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小妹,不许你这么说妈妈。”
即便梅朵口中的那个女人再丑陋不堪,在他心中也再没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他永远记得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他赤着脚从人贩子那里跑出来,饿的快要死掉的时候,是那个女人给了他一块馒头,领着他回了家。
她指着还在襁褓中的女孩儿对他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这个就是你的妹妹。
梅朵忽然冷笑起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我只想要留下来,看着那些让我痛苦的人生不如死!”
秦文君抿着嘴唇看她,“你想清楚了?司空昊不是一般人,我们想要成功就要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可能需要五年,十年,或许更久。”
他很清楚,以司空昊的手段,想要梅朵的命,她就根本不会有生还的可能,现在她之所以还坐在这里,是因为司空昊最终还是决定放她一马,想让她永远消失罢了。
她实在不应该再来趟这趟浑水。
梅朵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阴狠,“我很清楚。”
“好,”秦文君叹了一口气,“从前我不跟你说,是应为不想让你卷进来,现在我就来给你讲讲,到底他们司空家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好事!”
普仁医院里。
喻言身子靠在床头,看着陆薇正拿着水果刀认认真真地给她削苹果。
在床上躺了一些天,她的身体恢复了很多,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距离决赛的日子也不远了。
司空昊每天都会到医院来一趟,放下她需要的东西然后再一言不发地走掉。
她知道,他在等,等她身体好一些,然后把在她身体里的那颗眼中钉肉中刺拔掉。甚至他为了将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干脆封锁了她怀孕的消息。
司空羽最初来过几趟,后来因为要忙世界巡演出国了。
陆薇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喻言,你是不是住院住傻了,我坐在这里不过一会儿,已经看你发呆好几次了。”
喻言抿嘴冲她微微一笑,没有接她的话,指着她手里的苹果皮,“你看,又削断了。”
陆薇有些气恼地看着那半截苹果皮,“在家里练得好好的,怎么一到这里就不行了呢,人家都说,给病人吃了不断皮的苹果,病人会很快康复。”
喻言心里微微有些感动,嘴上却说道:“你那都是封建迷信。”
陆薇继续削着苹果,开玩笑道:“你还别不信,我妈妈说不断皮的苹果是吉祥物,她怀孕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爸爸总给她吃这种苹果,才能把我生的这么漂亮。”
喻言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人扯了一下。
她不禁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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