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昊用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看着她,“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喻言今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没错,我就是在质问你,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我去做?既然你根本不爱我,我们就干脆谁也不要管谁,放彼此自在不行吗?”
司空昊托着喻言下巴的手紧了紧,“你没有资格跟我说爱,别忘了你为什么会嫁给我,说到底只是喻家把你卖给了我。”
喻言的手紧紧攥着,“没错,不要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你能买到的,也就只有我的人!”
司空昊的眼睛里面冒着怒火,手紧紧抓着喻言的肩膀,“买到你的人就够了!”
挣扎间,茶几上的酒杯、果盘散落一地,酒杯里的红酒洒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殷红……
林依含和司空昊的画面仿佛又出现在喻言眼前,当时的司空昊显得那样沉稳优雅,和现在这样对她的司空昊判若两人。
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用力地一抬头,狠狠一口咬在司空昊握着她的手上。
献血顺着司空昊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流了下来,司空昊一甩手,更加怒不可遏地看着喻言。
从前她也曾反抗过,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喻言却趁着这短暂的时间,随手从旁边捡起一个水晶烟灰缸,突然砸向了司空昊的后脑。
司空昊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砸得有些头晕,喻言顺势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仓皇逃出了门去……
司空昊用手捂着头,看着喻言夺门而去的背影,紧紧咬着牙,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喻言在逃出门后不久,便开始有些后悔了。
方才那一下虽然自己已经十分注意力道,可是毕竟是个不小的烟灰缸,司空昊会不会有事?
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心里面十分混乱。
秋风吹来,衣衫单薄的她感受到了几分凉意,紧了紧衣裳。
已经是深夜,原本熙来攘往的街道此时也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寂寥的夜里,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没过多久,细细密密的秋雨便落了下来。
她抬头看看天空,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和眼角的泪混在一起。
她喜欢雨,这样就没人看出她在流泪。
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小姐,要坐车吗?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这样走不安全。”
她看了司机一眼,有些失魂落魄地摇摇头,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司机像看怪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刚刚准备将车开走,喻言却又冲他招了招手,“去永安公墓。”
司机顿了一下,面露难色,“小姐,你可别怪我多嘴,这么晚了,你上那去干什么呀?”
喻言嘴角勉强一弯,“您去不去?”
司机看了看天气,叹了口气,“行,今天我就载你一回,不过晚上去那种地方可要加点钱啊!”
喻言没有说话,直接上了车。
晚上的永安公墓,显得过分凄神寒骨。
这里喻言来过太多次,即使在晚上,她也能很快找到温宛如的墓碑。
她索性在温宛如的墓前坐下,“妈妈,我来看您了。”
墓碑上温宛如的照片笑得无比灿烂慈爱,和这样凄寒的夜色很不搭调。
喻言抹了抹脸上早已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您告诉过我,无论如何要努力幸福地生活下去,我一直都很努力地这样做。”
她将头靠在温宛如的墓碑上,冰凉的石块带来的寒意冷入骨髓,“您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嫁人了,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家世很好,对我也很好,我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一边说着,她一边紧紧抱住了温宛如的墓碑,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妈妈,我好想您……”
天空偶尔有几只乌鸦干巴巴地叫着飞过,令公墓显得更加悄怆幽邃。
不远处,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喻言有所察觉,抹了抹眼泪,整个人安安静静地仔细静听。
果然,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正在朝着这边走过来。
喻言的精神忽然紧张了起来,这么晚了,又是这样的天气里,会有谁来这样的地方呢?
她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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