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啊。我和斐哥哥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现在水到渠成已经定下婚期。感谢你在我失踪时替我照顾了斐哥哥,她才更感到我的纯洁可爱。下次你见到我可以叫我殷太太呢。”
金婉柔说着话眼角余光瞟到外面一眼站起身:“还有,斐哥哥在晚上实在是要的欢呢,他说谁都不及我好。”金婉柔暧昧的眨眨眼。
转过桌子时不小心刮倒了食盘里的杯子一口没喝的金黄色饮料,瞬间液体倾洒在金婉柔高贵粉嫩的香奈儿裙子上。
“啊——你——”金婉柔指着胭脂气恼的向门口跑去,正巧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明亮的欧式风格的门廊。
他站在门外射进来的日影儿正底下,深色的意大利衬衫,似乎更清瘦,皮肤还是微微泛黑的健康质感。
一瞬间,寂静无声。
金婉柔躲在殷斐的怀里大眼睛忽闪着无辜的眼神,看看胭脂又看看自己被水洒花了的裙子,委屈的噘着嘴,眼睛里湿漉漉的要哭。
“怎么?”殷斐向里面看一眼,又移开视线问金婉柔。
“我去打招呼,就说下我们订婚了,她就——”金温柔轻哼的嘟哝,声音从那噘着的小嘴里发出来倍感可怜见儿的。
殷斐的纤长眼睫挡住的一双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深沉暗暗。
就连强烈的正午的光线照不出眼神里面究竟是何种内容。
胭脂只在他进来时撇了一眼便电击似的,移回眼光。专注的吃盘子里的饼干,手抖般的搅拌圣代将冰激凌化成水。
没想到这女孩挺爱演。
演一个被未婚夫的前任情人欺负的无助少女,可以颁发奥斯卡最佳女猪脚,最上镜女演员奖。
身边一道欣长的身影落下,像阳光中的一团乌云。
殷斐静静的立了一会儿,胭脂低头吃。
就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吃,就着他身上淡淡道烟草味道吃,就着全店所有人看戏的眼光吃。
男人的粗眉拧起。
她竟然心理素质如此好了,可以如此无视他了。那颗骄傲的一直凌驾在她之上的心此刻在胸腔里抗议:女人,忘了你要我求我的时候了吗!
修长的好看的玉竹般清秀的手指抓起刚才金婉柔洒剩下的半杯饮料。
抬起,缓缓的从胭脂裙子领口倒下去。
“啪!”出乎意料的,极为凌厉的,火热的一巴掌扇在殷斐脸上。
胭脂站在他对面,一只手因为扇了他而在空中挥了几下无所适从,另一只手却攥成去拳头,手心里全是汗,何止手心里全是汗,她的身上早已经因为他的侮辱而浑身汗湿冰凉。
薄纱的裙子粘着果汁儿潮湿的贴在胸前,配合着胸脯激动的急剧起伏。
胭脂扬起脸轻蔑的冰冷的给他一个嗤笑。眼睛里却不争气的含着泪。
她不能让泪珠掉下来。她的泪是金豆子不是随便送人的。
转身便走,手臂却突兀的被一个力道紧紧箍住。
“我想你——需要道歉。”
压抑的黯哑的声音。
这一道声线就像这一个男人凌空出现一样惊诧了冷饮店里的一众女士。
还有那耐人回味的:我想你——后面的字已被省略。这句话的意思够一千个人玩味出一千个版本。
但是听在胭脂的耳朵里却是他在给金婉柔帮腔,他已经彻底沦落为一个混蛋,一个为了在未婚妻面前英雄救美,帮着她那嚣张的青梅欺负她,侮辱她的人渣!
仰头四十五度角,胭脂也没能咽回眼泪,她用手背揩揩眼角,拿出电话:“110吗,墨星克冷饮店,这里有——”
‘嗖’地电话被暴怒的大手抢下扔掉,摔碎,电池蹦出。
殷斐周身散发出寒气,她,竟然这样解读他!
冰冷到令人发寒的身躯挨过来,嘴角弯成笑的模样,看她。
倾身逼近胭脂,铁般刺冷的手指捏住她下颌,咬牙,笑的邪性:“会玩狠了!”
“彼此彼此。”胭脂垂眸,极为淡漠的。她忽然想起靳一轩说的话:那天防空洞救你的是——那个人。
那个人就在身边却咫尺天涯。
睫毛覆盖着眼眸,眼泪却从那扑棱棱的蝴蝶翅膀般的睫毛下钻出来,挂在睫上。
“斐哥哥,好了啊,我们这样的人又何必和她计较,走了啦,我都饿了。”
金婉柔看见殷斐捏住胭脂的下颌,聪明的上前搂过殷斐,自然也是搂过那条摸了胭脂下颌的手臂,撒娇般的将殷斐带离了胭脂。
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沓钱摔在胭脂面前的桌子上:“我未婚夫在气头上,这是手机钱赔给你。”
殷斐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胭脂胸脯起伏木然呆坐。眼睫上的泪珠欲滴不滴。
这样的表情才算生动,才让他有压得住她的成就感。
女人不要企图凌驾我之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我能欺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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