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天上一定要在一起哦。妈妈你要帮我照顾好小蕾。小蕾,你要帮我照顾好妈妈。”她们都是她最亲的人,
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冤死的。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冤死的。不会的。
胭脂一直哭着念叨着。
秋夜更深,她在一片寒凉里,看见了妈妈牵着小蕾的手向她跑来,嗔怪她怎么睡在了外面。
首先醒过来的是她针扎一样疼痛的脚踝骨,然后胭脂一点点驱走睡意。猛的睁开眼睛。她睡着了?在哪?
“喝杯水不?”
熟悉的声音。
靳一轩端着水杯坐到她床边:“怎么搞的?你跑那么远的城乡结合部去干什么?”
靳一轩凌厉的眼里透着关切和疑惑。警察特有的锐利。
胭脂垂下头:“你把我带回来的?”
“不带你回来让你在那喂蚊子?或者发生刑事案?”
“喔,你说的好可怕。”胭脂接过水杯。温热的水喝下去,隐隐作痛的肠胃舒服多了。
只是脚还像针扎似的剜着剜着疼。
“说吧,你大半夜坐在那里干什么?是不是被人迷晕了?晓蕾走了,我不希望你也出事。”
靳一轩神态开始严肃职业病似的问。
昨天下午他看见胭脂坐上豪车便开始起疑,回警局后他查出那辆车牌的名头是A市开发区新建的一家纺织厂的。那家厂房刚开始打地基。关于这家纺织厂的来历他还没来得及开始调查,便随着队长去S市为调查一起车祸取证,万没想到在山间公路碰见了坐在路边睡着的胭脂。当时他和队长还以为是流浪人员。
“我建议去报案。”靳一轩察看了下胭脂的身上没有外伤,只有脚踝骨扭伤。
“不用,处理下脚就好了。”胭脂才发现脚已经被涂了红花油包上。
“靳大哥,谢啦。这次又给你添麻烦。”
“和我不用客气。胭脂,你车祸的伤还没全好。自己的身体要懂得爱惜。”靳一轩俯下头注视着胭脂,语气中充满感情的说。又像是一语双关。
胭脂回避了靳一轩闪烁的飘逸出淡淡暧昧的眼神,歉意的对靳一轩笑笑:“我没事。刚好早晨,等下我还得上班。”但是那明净而温暖的眼神还是留在她脑海的影像里让她突然觉得这样麻烦靳一轩又近距离和他接触很不好。
“还上班?你的脚需要休息至少一天。”靳一轩直起身双手搭在胭脂的肩膀上按住她要起来的身子,有心拦着她不要去上班了。
“毕竟这工作才开始,请假也不好。”胭脂道。
“好吧。我去买早点等下我开车送你。”
靳一轩刚走,令胭脂略微紧张的严肃的压力刚刚消失,胭脂手机的短信忽然有提示:您尾号4821的工行的账户于20**年10月15号打入一笔款项金额为十万元。
十万元。现在只是开始。
胭脂眸光深深的盯着屏幕,面色平静的看了一会儿,收起手机。
这是那个变态给她打的首月交易款。这样说来,虐待了她,他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