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倏忽间只感到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天要灭我,天了噜啊!
丽江那晚的惊骇袭上心来。怎么办?
男人束缚着胭脂的双肩用力一转,胭脂身体瞬间被按在冰凉的铁板上,车门把手生硬的铬着她的腿。
“救——”胭脂未来得及喊救命便迅疾淹没在他的霸道嚣张不容反抗里。
他霸道的气场包裹着她全身,胭脂的双手在他后背徒劳的拍打,接着是僵持最后终于无力的瘫软下来,神经高度绷紧,愤怒终究战胜不了暴力。
她知道她遇到了色狼,无赖,从丽江那晚开始。
他完全无视场合和她的挣扎霸道,许久以后,才放开胭脂的脸,眼神里有一丝迷惘。
胭脂的身子还被她按着,但是终于能畅快的长出了一口气。抬手便向他的脸狠狠抽去。
啪!三道指印甩在男人的左面颊上。
男人眼里的迷惘褪去显出狠戾,英俊的脸冰的仿佛扭曲了,狠狠的还抽了胭脂一嘴巴旋即打横抱起她便往车场里的电梯口走去。
“放我下来!流氓!混蛋!来人救命啊——”胭脂尖锐的呼叫在车场里荡出几层回音,却一个人儿也没喊出来。
天啊就这么人心不古没个见义勇为的吗!
撞豆腐撞死算了也不能落入这男人的魔爪。但是身边连快豆腐也没有只有她箍紧的健壮的胳膊。
电梯直上三楼,出电梯便是一个极为奢华的大厅。
男人按了下墙壁的按钮,玻璃门移开,便是一个宽敞的卧室。
卧室很温馨,欧式风格粉色治愈系,充满了女性的脂粉气息。
这男人变态?想到这儿,胭脂浑身起了两三层鸡皮疙瘩。
“你不是要囚禁我吧?”
被男人扔在床上的一刻,胭脂急速坐起身问道。
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入瓮中之鱼想跑是跑不了了。
男人松了松颈上的领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从西装里怀精致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胭脂。开发区小学幼儿园教师。二十八虚岁。三十五天前离异。确切的说是被前夫抛弃扫地出门。对吗?”
男人目视前方的墙壁,悠然的对着天棚吐了一口烟圈儿。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讲一个故事。
胭脂猛然一抖,心一下紧缩起来,好像有冰凉的爬行动物爬上了脊背。
此刻他没侵犯她的身体,他们离的有五米的距离,但是她却如同被侵犯了般骇然。惊恐。
“你调查我?为什么?”
男人兀自盯着眼前的烟蒂,那里忽明忽暗的红光又被他强烈的吸了一口,悠悠吐出在空中形成一个白雾状的圆晕慢慢发散。
“你父亲做服装生意。十五岁的最后一天母亲车祸去世,你父亲没几天就娶了继母。继母架空了你父亲的位置,掌控了公司的主权,几乎剥夺了你的一切福利和财产,对吗?”
胭脂眯起眼呆呆的盯着男人忽明忽暗的烟蒂寻思着他的动机。她觉得背上那条爬行动物已经爬进了她血液里,让她浑身冰冷。这男人对自己调查的这样详细,是要敲诈勒索还是另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