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假样子倒是做了个十足,然后狡猾地笑着还给他手机,“我已经发过了,保证明天全院都看见了!嗯,你说,大家会怎么议论呢?”
“嗯……”他想了想,全然没有着急的样子,“大概会分成几个派别来议论吧,比如解剖学、美学,不知道你在欣赏我的时候,是从哪个角度呢?”
“额……”这么不着急?她凑上前一字一句很认真地告诉他,“我真的传上去了!”
“嗯……”他再度点头。
“那你信不信啊?”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不信。”
“额……”很失败!“为什么不信?”
“你舍得把我给别人看?”他这会儿不装了,一副看透她的表情说。
“额……”太没意思了……
不用看都能猜到她的表情,他笑了,“如果你实在想传,我们弄个只有彼此的好友号,你传着过过瘾吧。”
她瞪他一眼,“我才没变态!”
车在开回家的途中,天色渐渐转灰,再转黑。
到阮流筝家门口时,已经差不多全黑了。
“我下车了,明天见。”她拎起了包。
他拉着她的手,凝视着她。
“干嘛?”她注意到,他的手在抚摸她左手的无名指。
结婚戒指吗?她曾经爱若珍宝的,离婚那年被她摘下来,封存在家里了,再也没拿出来看过。至于戒痕,早消失了……
“什么时候再给你戴上?”他问。
“戴上什么?”她故意装傻。
他笑,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就装吧!”
“没事我下车了啊!”她伸手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你快回去吧,看看小想找到没,找到的话给我个电话。”
他看着她叹道,“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嗯?”她不懂他说的是哪种感觉。
“就是现在这种啊!”他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不喜欢每天把你送回家的感觉。”
她觉得,他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触碰她,各种捏、揉、揪……
“什么时候能直接把你载回家呢?流筝,我有点着急了。”他的表情认真起来。
她看着窗外,家里前院的葡萄已经要挂果了,想起某个晚上,他眸光如月地看着她,对她说过,流筝,葡萄成熟的时候,我再回来。
“你不是说……葡萄熟的时候吗?”她轻声说。
到那时,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吧?
“还要多久啊!”他不满地叹,“我明天弄点催熟剂来!”
她莞尔,“行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吧,我也下车了!”
“流筝,你说,假如我们分开几个月,你会不会……嗯……想我?”他忽然道。
“分开?”她惊讶极了,“你……”
难怪他这么怪怪的,又是拍亲密照,又是发朋友圈的。
“你说,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他看着她,道。
“你要去哪里啊?”她根本还一头雾水好吗?
“前几天院长发回来一份传真,美国那边的邀请函,过去交流的,当然现在还不走,再过一阵,院长回来以后。”他拉着她的手,不放。
“去多久?几个月?”说实话,阮流筝还是舍不得的。
“三个月左右吧。”他道,“你不想让我去的话就实话实说。”
他们分开得已经太久了……
而且又是美国……
时间在循环吗?多久一轮回?还是曾经错了的,要重新开始验证?
阮流筝微一思索,“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结婚后的那段时间,他和一批跟他一起毕业的博士生留在医院,好些年轻人忙得几乎都以医院为家了,他还算是能常常回家的那一个,那时候温宜便会替她打抱不平,埋怨他陪老婆的时间太少,他是真的将温宜的话放在心上的,因为他答应过她,会对她好,所以很是愧疚,可是她怎么舍得他愧疚?于是告诉他:她是不会欣赏一个没有追求没有上进心,只会围着老婆转的男人。
这话固然是为了宽他的心,然而她内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现在,她仍然这么想,她曾经为了爱他,亲自拆毁了她面前通往阔途的路,虽然一切从头来过她还是会这么做,但她并不赞成他也这么做,这是六年前他要去美国时她没有一点异议的原因,如今,她依旧不会有异议,让她高兴的是,他在做出决定前会跟她商量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
两个人手牵手前行,总会遇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考验、风雨、或者分离,重要的不是谁离开了谁,更不是分离多久,考验多严峻,而是所经历的一切分离相聚或者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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