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冷着脸问。
他手撑在门框上,呼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又不是女鬼?有什么可怕的?”她嘲讽地一笑,“你怕人上来找你吗?”
“我以为你……”宁守正没在意她话里的嘲讽,伸手抓住她肩膀,虚惊一场后的虚软,“还好……”
“以为我什么?”温宜冷笑,“以为我也想不开?”
宁守正的确是这么想的,惊吓不小,他也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温宜,“温宜,我只是……”
“我死了你不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想干什么干什么,再也不用顾忌了……”温宜冷冷地道。
宁守正脸上痉挛般抽搐,“温宜……”
温宜只是冷淡地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你恨我?”宁守正凝视着她。
温宜淡淡的,摇头,“没力气恨了,只是不想看见你。”
彼此沉默。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窒息一般安静。
“晚安。”温宜轻轻一句。
门关上,将黑夜隔成了两个世界。
对着冰冷的门板,宁守正喃喃说了一句,“温宜,错的是我。”
周五。
宁至谦开着车,载着阮流筝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却在这一刻响起。
接通,那边传来宁想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小想不见了。”
原本平稳的车此时甚至颤了颤,“怎么回事?”
“不知道,阿姨说小想回家后又病了,下午我从幼儿园回来小想就不在家里。”宁想呜呜地哭了出来。
“我马上回家来。”
宁至谦说完对她说,“先跟我回家?”
阮流筝也是听见了他和宁想的对话的,点点头。
赶回宁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宁想和一个保姆,宁想正陪着小念,眼泪汪汪的地将小念抱在怀里,好像唯恐小念也不见了一样。
看见宁至谦的瞬间,宁想哇哇大哭,“爸爸,小想会去哪里?”
宁至谦抱了抱宁想,“乖,不哭。告诉爸爸怎么回事。”
宁想抽抽噎噎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只听见他说小想生病,不吃饭,不见了……
还是保姆来解释,“宁医生,昨晚太太把小想接回来,今早还好好的,中午又开始病怏怏,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段时间门没关好,下午宁想回来看小想,小想就不见了,先生、太太和司机都出去找了。”
“宁想,我也去找找,妈妈在家陪你,行吗?”宁至谦摸着宁想的头问。
宁想含着泪点点头,乖巧地倚进阮流筝怀里,“妈妈……”
“拜托了,谢谢。”宁至谦蹲着,将他们两人一起抱了抱。眼前忽然闪过董苗苗钱包里的那张照片,心内某个地方润了润,唇不着痕迹地,轻轻擦过阮流筝脸颊。
“快去吧……”阮流筝觉得他越发啰嗦了。
宁至谦这才疾步走了。
“想想,吃饭没?”阮流筝眼看着这时间也不早了。
宁想摇摇头,泪眼婆娑。
阮流筝完全明白宁想的感受,小时候她养过一只小土狗,每天送她上学送到胡同口,下午准时在胡同口接她回家,后来也走丢了,为此她伤心了整整一个暑假,后来在街上看到相似的狗,都会忍不住跑上去看,看看是不是自己家的小土狗。
“想想,小想病了,要吃饭才能好,你是小想的榜样啊,你要先吃饭才行,你说对不对?”她圈着宁想的小胖腰,柔声说。
宁想眼中含着泪,点点头,“妈妈,我可以给小念一起吃吗?”
宁家的规矩很严,宁想吃饭的时候,是必须上餐桌的,阮流筝做主给他破了例,“好,咱们在这一起陪着小念吃。”
小想已经不见了,在宁想心里,小念便是一刻也不能离了。
保姆便在狗舍边摆了个小桌,饭菜端上来,狗粮也摆在了小念身边。
“小念,你要好好吃饭啊,小想已经病了,你不能再病。”宁想端着他的小饭碗,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小念开始吃了,他自己才开始,却是谨遵着阮流筝的话,一口一口,吃得十分认真。
吃着吃着,却停了下来,扁着小嘴,睫毛上挂满泪滴。
“怎么了?想想?”阮流筝用餐纸给他轻轻擦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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